作者:笔下宝宝
当然,她们可以自豪的说:“我带的兵,或我的兵……”
王玉兰却迟迟没有这等殊荣,真是羡煞她了。
终于,在8今年,王玉兰也有了一次接兵的机会。
今年招兵依旧在冬季。王玉兰和医院的董军医,还有帅小伙子小马。
接到命令后在新兵团报到,干部战士汇合,开始了从燕京向东海之滨的跋涉。
这年头出远门可不太方便,她们这一路上的交通工具也是五花八门。
虽然苦点,但军营里走出来的,是不会叫苦叫累的。
部队驻地在燕BJ,从这里到京城只有一趟火车。
这一趟出远门,是由新兵团副团长带队。
有句老话叫: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王玉兰她们就是这样的。
一大早在驻地站点登上慢性子的火车,在山区上晃呀晃,是站都停,直到上午9点左右才到达了燕京。
忙里偷闲,王玉兰和调到这里的丈夫易援朝匆匆见了一面,难分难舍的赶去沪海的火车。
旅途漫漫,王玉兰刚认识的战友们在火车上自娱自乐,打扑克中一会儿就熟悉了你我。
十几个小时后才到达沪海站。
扑面而来的是黄浦江畔的温暖和潮湿的徐徐和风,很快就感觉到棉衣穿不住了。
幸亏王玉兰三人都是简装出发的,没人带被子,毛衣或绒衣。
于是,问题来了,脱了棉衣太冷,穿上太热。
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的。
有难得的几个钟头的空挡。王玉兰和董医生都有各自的任务。
董医生的女儿和王玉兰的妹妹王玉芝同龄,在东北当兵,而且都马上要结婚了,董医生要给女儿办嫁妆。
这年头买沪海货做嫁妆这种机会并可不多,好不容易来趟沪海,怎么能错过?
没什么犹豫,俩人一拍即合,同去同去。只可怜了小马,无聊的和她们漫步金陵路。
匆匆忙忙穿梭于金陵路的各大商场,十几块钱一条的软缎被面,一红一绿各一条充做我的嫁妆。
可惜时间太短,来不及细细挑件称心的嫁衣,就急急登上去H州的火车了。
很幸运,走过路过风景宜人的H州的时间比较充裕,让王玉兰她们一览天堂的感觉。
南国的冬季委实有别与北方。
一派秀丽,郁郁葱葱,看不到一丝凋零。
王玉兰和董医生,年轻的小马漫步在苏堤上,深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清澈的绿水,广袤的绿茵,妩媚的鲜花,湛蓝的天空。
这里的人潮如流,80年代初,衣着已经趋向于百花齐放了,和王玉兰她们部队驻地的老百姓大不一样,多了许多柔和惬意的感觉。
值得一说的是,带着小马的好处。
当王玉兰她们三人被冲散时,高个子就彰显出他的重要作用。
董医生走的比较慢,小马比较快,在他的俯视扫描下,总能找到自己的战友们。
接下来的日程安排的比较紧,几乎是马不停蹄。从H州上火车,在金城下车。
由先遣人员接站后,一股小小的队伍急行军,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直奔汽车站。
所以,对金华,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王玉兰和老董比较狼狈,首先载重增加了,旅行包里加上换下来的厚厚的棉衣和绒裤,汗流浃背依然几乎赶不上行军的步伐。
幸亏小马和张排长,接过她们的旅行包,才能勉强跟上队伍。
从金城上汽车,王玉兰长长嘘了一口气。几个小时后,在温城下车。
王玉兰和老董还有小马分开了,他们俩是去瑞城接兵,而王玉兰则要去平城。
就这样,王玉兰跟随团部的人员下榻温城市政府招待所。
她觉得,温城市招待所是此行中条件最好的旅馆了。
改革初的温城留给王玉兰的第一印象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有一群孩子跟在后面用温城话喊着:女兵女兵。
跟驻地的风俗则大相径庭。
比如这里的公厕是男女不分的,一路上带来许多不便,有时不得不到武装部的女干部家里解决生理问题。
这时候的王玉兰对温城的人文历史几乎一无所知。
仅知道温城是抗倭民族英雄戚将军战斗过的地方。
有风光旖旎的雁荡山,临海而立的戚将军雕像依然伟岸,威武霸气!
之后,王玉兰她们从温城坐船到平城。
虽然说是海船,但是不大,且简陋,经不起风浪。
所有乘客席地而坐。海浪不断地涌来,颠簸起伏,不一会胃就不争气的翻江倒海了。
好在平城不远了。
平城是全国最大的县。有县武装部安排招兵工作。
这里的武装部部长是燕京籍的老干部,王玉兰也是燕京兵。
何其幸运,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
就一个老乡,一下子拉近和前辈的距离,他漂亮的女儿还成为了王玉兰的新朋友。
王玉兰一行人短暂的休息后,再往下面镇上的招兵点走,都是坐船。
小船在水草从中晃呀晃,马达突突突的响着,太阳暖融融的挂在天上,水波荡漾,信手拈来水草。
平城比王玉兰想象的要富裕的多。
这里灵活,勤劳的平阳人先一步走上富裕的道路,一座座漂亮的三层小楼林立着昭示他们的生活水平。
尽管如此,兵源们依然有一颗报效祖国的心。
征兵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报名参军后的政审,筛选,体检是一道关。
那几天我们连精干的连长,和蔼的指导员和我很忙碌,程序都一样的,现在操场跑步,淘汰一批,合格的参加各科体检。
王玉兰她们和东部舰队的某部队在一个点招兵。
他们兵种的要求高,优先挑兵,之后是燕大军区。
记得一个高大的东山籍水兵反复对王玉兰议论兵源不行。
王玉兰观察一下,温城人是偏瘦小了一点,但眼睛里透着机灵。
最后一天审核,没王玉兰什么事儿了,想和通讯员一起想到雁荡山游玩。
就去请示领导,副团长大手一挥,同意了。
审核过程中有几个皮肤病人,要还是不要?
全场人目光投向王玉兰。
王玉兰想,大不了就是皮炎,又不是传染病,就不能剥夺年轻人当兵守土的愿望。
脑子里连圈都没转,就同意了。
她就签上大名,皆大欢喜。征兵工作告一段落,大家松了一口气。
王玉兰她们在海边一个小饭馆庆祝一把,那天除了王玉兰,他们喝了许多啤酒,醉醺醺的。
当地武装部给新兵发入伍通知书,发军装。接着新兵集合。
回去的时候,是和海军某部一起包了游轮,做运兵船。
驶向东海,目的地沪海。
接兵,运兵的一路最轻松的就是沪海的生活。
汪洋大海让人的心胸顿时宽广,王玉兰喜欢站立在船头感受那种什么是披波斩浪。
团领导照顾女同志,王玉兰和老董住在三等仓,非常适宜。
接着在沪海兵站上车,坐上了闷罐子运兵车。
王玉兰和连长指导员分别后,和团部十几个人员上了最后一个车厢,为指挥车。
这是非常艰苦的旅程。
团部没几个人,最后一节车厢根本压不住,弹跳了一路。
由于不是紧急军事行动,所以给各路大神们让路。
到兵站,才能供应饮食和水,还有放水。
每节车厢只有一个大桶应急,味道那叫一个复杂。
大家坐在草垫子上,王玉兰从连里借了一条被子,隆冬季节,越走越冷。
而连长和指导员和没训练过的新兵在一起,他们的责任大,条件会更艰苦。
白天,车厢的两侧有几个位置较高的小窗户,打开透进光亮。
晚上一盏煤油灯解决照明问题,硕大的车厢沉浸在一片昏暗中。
火车就这样拉着多少人的青春年华,喘着粗气向着军营的方向咣当咣当走着走着……。
终于完成任务,到军营了。
直到有一天,王玉兰给老公易援朝打完电话,通讯科的小战士在电话里对她说,“王医生,你好!我就是你从温城接的兵……”
……
演习任务结束后,刘本明也接到了接兵任务,任职新兵连连长,他荣幸地被委派去苏北某县接新兵。
刘本明接到任务时,已经是在十一月初。
最初的日子,他心花怒放,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在军营太久,很少能出去见见世面。
而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以为自己终于有一次外出“旅游”机会了。
可是,当刘本明他们一行到达该县时,说真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尽管已经是八十年代了,但这个县城,好像好停留在近乎原始的一种状态,全县几乎看不到一条像样的马路。
车子开在尘土飞扬的路上,透过窗缝在车内弥漫,让人特别不适。
到达县城后,地方人武部负责人是一位姓陈的部长,他的接待工作还算是热情。
尽管招待所设施并不是很好,甚至连洗澡的地方连热水都没有,但对于在农村长大的刘本明而言,还算说得过去。
然而,在接下来的接兵过程中,刘本明却遇到了三件麻烦事。
刘本明他们住在县城的招待所的第二天中午,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刘本明和一排长陈李玉书四人在街上闲逛,当他们走到当地的百货大楼时,看到人头攒动。
出于好奇,刘本明几人也挤过去凑凑热闹。
走近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商场搞促销——卖一批布料,每块布料十块钱。
看着一个个买到布料的人,兴高采烈地出来。
陈玉书几人也动了心,商量着每人买一块布料,到时做件像样的衣服。
于是,把三排长高峰推到了人流的前面。
当高峰把二十元钱交给售货员时,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售货员收到钱后,最终却没有将布料发给高峰。
于是,高峰就追问那个售货员:“你把我们的钱放进了钱箱,怎么一直不给我们布料呢?”
售货员的回答让陈玉书他们愤怒不已:“你啥时交给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愤怒之下,陈玉书开始与售货员理论起来。
正在争吵之际,商场的一位领导走过来,了解情况后安抚他们说:“同志们,你们也不用担心,如果是我们弄错了,我们下班后盘点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陈玉书三人忐忑不安地回去了,第一次接兵,竟遇到这样的麻烦事,这是刘本明做梦都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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