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276章

作者:歪歪小虫

  就在那瞬间,西门坎坎、沈觅芷、刘书山三人,脸色都是一变!

  因为段融拉满手中弓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势,已然完全不同!

  段融身具三种真气境大圆满的箭术!

  一曰灰烬。一曰幻阴。一曰星坠。

  一把乌蟒弓,二十支玄铁箭!

  杀十三人,足矣!

第371章 一箭之威

  段融试过弓箭后,又与西门坎坎、沈觅芷、刘书山三人,仔细地商量了接下来的具体行动计划。

  之后,段融便趁着夜色,匆匆而去了。

  总坛法使四日后才来,这四日期间,他还要继续监视孙乾和阮凤山那边的动向。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段融离去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西门坎坎、沈觅芷、刘书山都已经很是疲累,但段融已经告诉过他们,西门府周围有五个密探,在蹲守监视他们。

  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便决定轮流值守。

  第一个被挑出来的是刘书山,西门坎坎、沈觅芷在里面休息,刘书山打着哈欠,坐到了堂屋门口去了。

  翌日一早,西门坎坎拍着沈觅芷和刘书山的肩膀,道:“今日大爷我带你们好好潇洒一番,也算尽一尽地主之谊!”

  接着,西门坎坎便带着沈觅芷和刘书山,大摇大摆地从西门府的大门走了出去。

  那些密探在西门府外面,蹲守了一夜,见一大早,西门坎坎便带着两个小厮,出了门,几个密探立即远远地跟了上去。

  西门坎坎先带着刘书山和沈觅芷在路边吃早餐。

  看着那熟悉的牛肉汤的摊位,还有不远处卢记烧饼的招牌,西门坎坎的心头还真有些感动。“府城啥都好,但就是不如贤古县。”

  三人都已经饿坏了,坐下来就都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西门坎坎看着沈觅芷和刘书山的吃相,小声嘟囔道:“你俩是小厮,注意点身份,吸溜的汤水都溅我脸上了。”

  沈觅芷和刘书山这才发现,他们吃得是有点放肆了。方才沈觅芷还和西门坎坎抢饼来着。而且他俩霸占着桌子,把西门坎坎都挤到角落去了。

  两人收拢了腿脚,挤在了一边,把大半个桌子给西门坎坎让了出来。

  三人正吃着,西门坎坎忽然看到,街对面隔了一个巷口,那里的太阳照着的地方,躺着一个瑟缩的小乞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西门坎坎眼皮一跳,差点给呛到。那个小乞丐,分明就是段融。

  段融只是有些羡慕,他们三人能好好地坐在摊位上,吃顿踏实的早饭。

  西门坎坎只瞄了那边一眼,就将头撇了过来,假装没看见段融。

  一个小乞丐盯着早餐摊位看,很正常。可一个食客,一直盯着一个小乞丐看,那可就不正常了。

  三人吃完饭后,西门坎坎带他们去了赌坊。

  虽然换了东家,但未央坊依旧是贤古县最大的赌坊,现在虽说是早晨,但赌坊内门帘拉紧,明烛高悬,完全看不出日夜,不少的赌徒还醉生梦死地在里面推牌。

  西门坎坎和刘书山都是这方面的玩家,两人很快就玩得上头了,便都把沈觅芷当成了换筹码的跑腿的使唤了……

  两人在赌坊内,直往到入夜时分,才在沈觅芷地催促下,意犹未尽地走了出来。

  之后,西门坎坎便带他俩到八宝楼吃了一顿大餐,将贤古县几道有名的菜肴都点上了,特意上刘书山尝尝鲜。

  刘书山吃着那道八宝葫芦鸭,一时赞不绝口。

  他们吃完饭后,沈觅芷以为要回去休息了,但没想到西门坎坎,竟然要带他们去花影楼。

  花影楼毕竟是妓馆,沈觅芷又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自然是不愿意去,便在那里,小声嘟囔着骂西门坎坎。

  西门坎坎的目色向四周一扫,便在她身侧小声说道:“这周围可是有密探跟着我们的。你现在是小厮,不要给我暴露了。我俩现在就去花影楼,你也必须跟来!”

  沈觅芷无法,眼见西门坎坎和刘书山已经向花影楼走去,她也只得忸怩地跟了过去。

  沈觅芷在花影楼里,很是尴尬,但西门坎坎和刘书山却玩得很是开心,眼见天已经大亮,才浑身酒气地走了出来。

  沈觅芷在楼里一夜,被脂粉味混合着酒味的那种难闻味道,熏得直恶心。

  三人浑浑噩噩地回府睡了一觉,便又去了赌坊,之后是酒楼,之后又是妓馆。

  日日如此!

  第一日过去,原本跟着他们的五个密探,便撤掉了二个,只留下三个。

  第二日,三人还是醉生梦死地,处处销金。这日傍晚,密探再撤掉了二个,只留一个密探还在跟踪他们。

  第三日后,连最后一个密探也撤走了。

  因为,他们终于发现,跟着西门坎坎他们,纯粹是在浪费气力。这家伙,就是个纨绔子弟,纯粹是回来,在熟悉的地方,纸迷金醉一把而已。

  第四日的后半夜,明天就是总坛法使魏紫阳,到贤古县视察的日子。

  西大街上的巡逻的衙役,明显翻了一倍,而且四处蹲守和在暗影里窜动的密探,活动也明显更频繁了起来。

  段融依旧是一副小乞丐的瑟缩样子,在离县署不远的一个巷口那里,缩在墙边假寐。

  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要沉住气。

  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段融准备再过一个时辰,就开始布置明天的事了!

  明天就是两条大鱼现身的日子!也是他收网的日子!

  就是不知道他预备下的那口网,能不能及时赶来呢?

  段融如此想着,抬头看了看,头顶山黑沉沉的夜幕。

  他脑中闪过了联络点那人的话,默默叹道:通政使司的人,总该还是靠谱的吧!

  就在这时,段融的眼皮忽然一跳,他的神识一直扫视着周围,方才有一个人影,走进了他的神识笼罩范围内。

  是西门坎坎!

  西门坎坎是一个人过来的,沈觅芷和刘书山都没在他身边!

  用神识扫视“看着”,眼见西门坎坎越来越近,沿着西大街的街边,向这边走来。

  段融从假寐的状态,在那墙角处,坐直了身子。

  他已经在苍茫的夜色中,看到街那头,一个胖乎乎的熟悉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

  “这小子要干嘛?”

  段融一时不解,他们之前商量推演的计划,可没有这个环节,但西门坎坎越来越近,明显是向他这里走来。

  西门坎坎已经走到了段融的不远处。

  段融坐在那里,满脸惊疑地看着他。

  西门坎坎走到了段融身前,忽然将一个鸡腿,扔进了段融的怀里,道:“大爷赏你的!”

  段融看了一眼,那怀里的鸡腿,顿时愣在了那里,如同石化一般。

  此刻,他心头正有一万匹草泥马,踢踏而过。

  不是!大哥!

  你这是给我唱的哪出啊?

  明天就是收网的日子!

  你这是玩了几天,把自己给玩秀逗了吗?

  要不是眼见不远处正有一队巡逻的衙役向这边走来,段融真想把那鸡腿,直接摔在西门坎坎的胖脸上!

  这时,西门坎坎竟转身要走,但他走了两步,却忽然在墙边那里,拉下裤子,开始放水。

  尿滋在墙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段融此刻已经有些被西门坎坎给气笑了,他觉得西门坎坎一定是疯了。还好这是古代,要不然他一定觉得西门坎坎是嗑药了。

  但就在这时,西门坎坎却一边放水一边小声说道:“胡欢欢给白荣下毒,被发现了。现在,白荣正把她吊在房里打,估计会打死她。救不救,你看着办吧!”

  西门坎坎说完,一泡尿也滋完了,他打了个哆嗦,提起裤子,跟没事人似的就走了。

  段融愣在那里,数息凌乱!

  他凌乱的,不是救不救胡欢欢的问题,他凌乱的是,这小子就这么大咧咧地走过来给自己说话。说完还跟没事人似的,就走了。

  段融其实跟胡欢欢没什么直接的交情,但她是沈平的老情人。

  沈平对段融还是有恩的,甚至也算得上是他半个师父了。

  胡欢欢是沈平老情人的事,段融曾经当做八卦,跟西门坎坎提过一次,顺便也说了些沈平的事。

  估计,是西门坎坎在花影楼玩,刚好撞见了那事,便动了恻隐之心,就过来告诉了段融。他只是告诉段融,救不救,还在段融自己。

  毕竟到了收网的关口,此时出手,容易节外生枝!

  就在这时,那队巡逻的衙役已经走到了段融跟前。

  把巡逻的领队是一个瘦长马脸的中年人,方才西门坎坎扔给那小乞丐一个鸡腿,而且在墙边滋尿,他都看到了。这些事,在他眼里,都再正常不过了。

  段融注意到那领队之人正看向他,他立马拿着那鸡腿大啃了起来。只是他虽然饿着肚子,却吃得味同嚼蜡。

  那领队的人见那小乞丐那难看的吃相,便已经将脸扭了过去。

  段融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发现西门坎坎已经走出了他神识笼罩的范围。而且没有任何异常,密探们也压根没发现他。

  段融不得不承认,西门坎坎这招,扔给他一个鸡腿,然后在墙边一边滋尿一边小声把事说了,就算是有密探跟着他,估计都不会起疑。

  毕竟他此时就是个街边的小乞丐。

  

  西门坎坎这招,虽说失之鲁莽,但也算出其不意,打在了人的盲点上,此时仔细想来,其实是没什么风险的。

  西门坎坎走到了花影楼不远处的巷口,沈觅芷和刘书山正等在那里。

  沈觅芷目色狐疑地看着西门坎坎,道:“你去哪了?”

  “没去哪,撒泡尿而已。”西门坎坎语气随意地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今天早点睡,明天还有事呢。”

  沈觅芷、刘书山自然知道西门坎坎说的明天有事是什么意思,三人一起走入了巷口,准备往西门府走去。

  西门坎坎临入巷内时,扭头看了一眼,三个街口外,花影楼那里。花影楼的灯光,在黑魆魆的夜色中,格外显眼。他虽然告诉了段融,但他不确定,段融会不会救胡欢欢。

  段融坐在那里,将手中的鸡腿啃完,心头已经有答案了。

  他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怎能不救?

  沈平的恩情只是其一。

  另一方面,也许在别人看来,胡欢欢只是个开妓馆的老窑姐,但段融从现代人的眼光看,胡欢欢在这样的世道,还能闯出自己的一份天地出来,实在是一个女中豪杰。

  风尘多异士,他也实在不愿看着胡欢欢被白荣那种家伙,呆着打死在房间里。

  而且,两个时辰后,天就亮了。明日就是总坛法使,到贤古视察的日子,段融估摸着,他只杀一人,而且时间如此紧迫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段融一旦决定,心头疑虑便瞬间扫尽,他目色清亮地站起身来。

  神识笼罩之下,确认周围无人,段融忽然纵身一跃,跃入了旁边的那座人家的院子里。

  这院子并不大,甚至有些局促。这家院子里,只有一间堂屋、一间里屋和一间厨房,局促院子的角落里,还种着一棵葡萄树。

  段融这几日,经常在旁边的巷口假寐,把这家人的情况已经摸的很清楚了。

  这家住着一对母子,只是前两日忽然接到老父病亡的消息,那妇人便带着孩子,回老家奔丧了。

  此界的红白喜事,礼制还颇为繁琐,这一去,没有半个月,估计回不来。

  方正这院落也空着,段融便决定临时征用一下。

  段融跃入那院落,近乎落地无声,他身形一窜便进了厨房。

  在厨房的角落里,他拿起了那把乌蟒弓,而且从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玄铁箭!

  杀白荣一人,一箭足矣!

  段融将乌蟒弓,背在背上,单手攥着玄铁箭,便翻出了出去,沿着黑魆魆的巷道,速度快如鬼魅,往花影楼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段融神识全开,避开了各处的密探,站在了距离花影楼三丈外的一处民居的巷道黑影里。

  站在此处,段融已经能用神识,将花影楼内外,全数笼罩。

  只见花影楼二楼的某个偏僻的房间。房间门口,两个龟奴抄着棍子守在那里。而房间里面,胡欢欢被麻绳绑着双手,从房梁上吊下来。

  她浑身上下已经被抽成了血葫芦,脸上也挨了好几道鞭子,皮肉糜烂,白荣依旧脸色扭曲,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在胡欢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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