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七八十年代,一个普通员工的月收入是20元,稍微好点的能有30多。
一般人家是不会随便下馆子吃饭的,即使稍微富裕的家庭,下馆子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相比之下,“何氏家常菜”还能有不火的道理?
在开业之初,其实普通老百姓来下馆子的频率不高。
往往一顿饭能花掉工薪家庭一周的伙食费。
头几天来店里的多是高干子弟和使馆区外国人,还有采访的记者。
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来二三十个记者。
傻柱就把记者请到后厨,他在灶上炒菜边说。
怕呛着这帮老外,他还把窗户打开,散散油烟。
记者问,傻柱就一边炒菜一边回答。
有一次,M国大使馆曾提出要在“何氏家常菜”包桌,每人10块钱的标准,这可是高消费。
这年头砂锅白菜豆腐只卖一毛九,炒肉丝五毛六,油焖大虾两块四。
外国人吃饭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
傻柱心里摸不准,想着是不是饭菜不好吃。
直到看到满桌空盘了,才放下心。
这帮老外明显是喝高了,临走前还对傻柱大着舌头说:“雇的,雇的,委瑞雇的!”
因为这事,“何氏家常菜”又一次上了《燕京日报》。
从此,傻柱的饭店彻底出了名了。
这客人多了,饭店火了,原材料开始紧张起来。
这年头,买粮油要指标。没有指标,傻柱就让马华去外地赶集,下乡采购。
最远都跑到高碑店、保定等有集市的地方。
马华5点多钟起来坐火车去,集上什么都有卖的,米、面、油都是私人高价卖。
一开始马华没经验一个人买4大提包菜肉,提不动,就背着回来。
随着“何氏家常菜”店名气大了,这样的采购是杯水车薪。
不得已傻柱只好又跑到了刘家庄求援。
刘家庄现在可是京城几十家大饭店,酒店宾馆,农贸市场的原材料供应基地。
等过了一段时间,上面关于广开门路,搞活经济,解决城镇就业问题的若干决定发布,它明确承认“个体劳动者,是我国社会主义劳动者”。
像破冰的第一锤落定,固封多年的个体经济活水喷涌而来。
个体餐馆在燕京城里如雨后春笋般开了起来。
傻柱等人也能安安心心地开饭馆了。
每天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再搞完卫生,已经到了深夜。
傻柱和秦淮茹、刘岚、马华几人的两条腿就像铸了铅一样,上床睡觉得用手把腿搬到床上缓缓地挪动。
餐馆顺利经营后,蒸蒸日上,也许不出一年,家里就能成了万元户。早期欠下的钱,不过三个月就还清了。
因为,这年头还不允许个体经营雇工,秦淮茹、马华、刘岚都是以亲属帮忙的名义来的。
实在忙不过来,王秋菊、何秋下班放学后也要到店里来帮忙。
虽然这年头一般老百姓家庭收入水平不高。
但是偌大的一个燕京城,七八百万人口,总有下的起馆子的人。
这燕京人好吃,小到一碟儿咸菜,大到一桌满汉全席,得吃得喝,不挑不嫌。
一提下馆子,这年头可是显身份、地位、有钱人经常去的。
对于一般家庭的人来说,从小勤俭持家,吃粗茶淡饭,也只有过年、过节才去,下馆子那就是“解馋”。
而对于后世的人来说,“下馆子”就是一顿午餐、晚餐的事。
燕京人一说“下馆子”,总带着一股子劲儿,一张嘴,能跟贯口一样给你数落出一堆。
像什么八大庄、八大堂、八大楼、八大居、八大春、四大坊。
他吃没吃全不知道,但是只要吃过一家,也能给您道出一堆故事。
过去的燕京,热闹的地儿没多少,一提到繁华的地都跟吃在一起。
西单一带、西四那片儿鸿宾楼、蜀省饭店;
王府井附近的东来顺、翠华楼,还有东四白魁老号,前门晋阳饭庄、都一处;
东单崇文门便宜坊、地安门马凯餐厅、等等。
说实话,去这些有名的餐馆吃饭的常都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有钱人。
一般普通平民百姓很少光顾。
像“何氏家常菜”这样,价格亲民口味不输大酒楼,服务更好,在整个燕京那是独一份,你想这买卖能不好吗?
这“下馆子”还有江湖。
为什么叫“下馆子”不叫上馆子?
燕京人到什么地方,一般要说上什么地方。
比如到公园玩,要说上公园玩。
到单位,会说上单位。
但燕京人到饭馆吃饭,往往要说下馆子,却不说上馆子。
据说曾经极少数跑江湖做生意,或是极少数离家苦行的人,为了凑合填饱肚子,才在自带干粮外选择饭馆。
如此看来,饭馆专为社会边缘人士提供有偿服务,其社会地位比较低下,于是就有了“下馆子”的说法。
因此老燕京认就把到外边吃饭,叫下馆子。
“馆”指饭馆。
其实老燕京吃饭的地方,不都叫饭馆。
老燕京人则更喜欢生活化更浓一些:“走,搓一顿去”。
这都属于“小菜一碟儿”的最基础。
吃饭的地方,也有等级。
最低级的叫饭摊儿。
支块案子当桌子,摆条板凳,就在旁边起火做饭,现吃现做,现做现卖。
有的连案子都没有,买了站着吃、拿走吃,随您便。
很多燕京小吃,就是这样起家,这么出名的。
再好点的地方叫饭铺。
饭铺有门脸儿,但地方不大,没有过道,进门就是桌子凳子,有的连前后厨都不分,烟熏火燎都看得见。
对主顾的照应也简单实在,一般都是家里人担着,当家的掌勺,自家人伺候。
再好点的就叫饭馆了。
饭馆地方大,分前后厨,有专人照应。
饭馆的装修和摆设,也比饭铺高个档次,起码窗明几净,桌椅讲究,茶酒具备,饭菜花样齐全。
但一般的饭馆只是厅堂,没有单间。
也有的饭馆专门经营特色,因看家本事或招牌饭菜而出名。
最高档吃饭地方叫饭庄。
饭庄往往前厅后院,楼上楼下,雅座高间儿,颇有些侯门似海的气派。
饭庄有名厨名菜,包办宴会酒席,环境优雅阔绰,茶房穿着讲究。
茶房就是伺候人的服务生,一个个精明干练,干鞋净袜,五官端正,谈吐大方,照应周全,透着那么和气体面,还都一律男生,不用女的。
饭庄不但招待讲究,上菜也比大气,不像别处炒一个上一个,亚赛一勺儿一勺儿喂猪。
饭庄上菜先凉后热,一上就是齐全的。
根据要菜的排场大小,一个或几个茶房,手托硬木雕花的大抢盘,一次到位。
燕京的大饭庄,都是男茶房不说,还从不管满酒,菜齐饭齐一律外边伺候,不叫不到,图的就是宾至如归,不干不扰,您用着消停。
燕京的大饭庄,一般人家吃不起。
这样看来,“何氏家常菜”的规模不少了,算是大饭馆。
因为价格公道,环境不错,口味还不输大饭庄,所以才广受欢迎!
傻柱家的饭馆近来可真是门庭若市,生意红火得让人瞠目结舌,街坊邻居们对此无不感到惊讶万分。
有人为傻柱的成功感到由衷的高兴,觉得这是他应得的回报;
而那些曾经对傻柱冷嘲热讽的人,现在却嫉妒得要命,心里五味杂陈。
想想也是,在这个年代,大家伙儿都是拿着微薄的工资,一个月几十块钱,好点的也不过一百多。
可突然间,身边的这个邻居,他一天的收入就抵得上别人两三个月的辛苦劳作,这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慨,感到心理失衡呢?
于是乎,各种流言蜚语也就来了,社会上的舆论很多,有人说何家家是资本主义复辟的急先锋,有人说傻柱在搞“投机倒把”。
这一段时间,傻柱是痛苦并快乐的。
就连王秋菊每天下班到了胡同口就下了自行车,默默地一步一步推着车回家,生怕别人听见骑自行车的声音,在背后指指点点。
区工商局靳局长也收到了不少意见,认为“何氏家常菜”不合法,应该关停。
有段时间里,傻柱也是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饭馆有时候赚了的外汇券,傻柱都上及时交到银行,不在自己手里留。
不过,没多久区工商局靳局长亲自登门打消了傻柱的疑虑,让他放心大胆的干。靳云鹏是区工商局副局长,今年4.5月份吧,傻柱开始找东城区工商局办工商执照。
靳局长去见了他,跟他解释,不给他执照也是对的,因为现在确实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能给个体餐饮颁发执照。
这年头顶多在服务业、修理业开了个口子,可以个体做服装、焊压铁壶、修修鞋,其余行当.
后来靳局长特地去他们家家访、了解情况。
一看,这家人是真想做,人也老实肯干守规矩。
当时靳局长也太多想法,没考虑会不会出事儿、有没有风险,就是想试一下。
他们区工商局领导班子一合计,都同意给傻柱特批:成就成了,不成了那就关掉。
就这样傻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为了实验的小白鼠。
因为没有先例,区工商局没有正规的个体餐饮业营业执照,靳云鹏他们就自己做了一份。
靳云鹏用那个执照用的是工商部门的文件纸,手写的,大概是批准“何氏家常菜”经营之类的短短几行字。
盖了公章后,靳云鹏在上面签了个字,这工商执照就算给傻柱办下来了。
签字颁执照的时候靳云鹏没害怕,但后来真害怕了。
傻柱饭馆开起来以后,靳云鹏收到一厚摞的意见信,说什么的都有。
这时Z的思潮特别厉害,社会舆论压力很大。
但是傻柱家的饭馆,确实经营的非常好,敢为人先,靳云鹏认为这条路是对的。
于是靳云鹏顶住压力,还亲自上门给傻柱加油打气。
从此,傻柱收心养性,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饭馆的经营之中。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饭馆内始终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生意兴隆得令人称奇。
傻柱这回可真是时来运转,一跃成为了远近皆知的大款。
傻柱为人厚道,即便是发了财,也不忘与他一起冒险下海的马华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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