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好几位老邻居特意过来围观,为的是欣赏这对沙发。
地震棚里的生活,有苦也有乐!
当大雨倾盆时,往往在一块塑料布下,躲着几个家庭。
上千人在学校防震棚里生活的两个多月,这里的卫生一直很干净,秩序井然,没发生一起火灾和安全事故。
闫埠贵作为经历者,见证了平日松松垮垮的南锣鼓巷居民,在灾难面前是何等的团结和镇定。
京城的秋风也一天比一天寒冷。
虽然单位里传达的“上级指示”仍是“今冬明春有余震可能”,但是学校操场上的“抗震棚”还是陆续拆光了。
塑料布的棚子抵不过秋夜的寒气,也许等不到那个虚无缥缈的余震到来,大人孩子们都受不了冻,于是陆陆续续地搬回家去住。
大家伙虽说是住在家里,但这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
这会儿,社会上开始流行起了“土地震仪”来。
其实就是倒立的酒瓶,以为地震发生时酒瓶比人的反应敏捷,人睡着后听见酒瓶倒的声音就可以醒来逃命。
一时间,酒瓶竟然成了紧俏品。
但也因此闹出不少误会,有一天许大茂将酒瓶竖在窗台上,结果酒瓶被风吹倒了,碎裂声传到满院,以为是地震来了,大家慌忙跑出去一看,竟是虚惊一场。
临近国庆节前,城里的大部分居民们遵循安排,回到了胡同里熟悉的家。
这场地震改变很多人的生活。
每个家庭都有了一批单位里给发的抗震木材。
从学校回到家后,95号院为了继续防震,街坊邻居们就在屋檐下,在院里,甚至在胡同口搭起了抗震棚。
有一百多年的老北城胡同布局,几百年的四合院结构,统统在这个秋天被改变了格局。
傻柱就用刘之野给他的两块搭盖卡车用的军用苫布,搭成了大棚子,里面安装了电灯,还搬进来了电视机,还可以在床上打麻将、扑克……
这段时间,他家的防震朋成了95号院里最热闹的所在,每天晚上都要闹腾到很晚。
“全家人住在这个大棚子下,不像在抗震,倒像在过儿童‘夏令营’”。
躺在新建的抗震棚里,人们感觉到的不是地震欲来的恐慌,而是新的生活空间带来的幸福。
等几年后大多数年轻人回来后,因为工作暂时没有着落。
在耐心地等待中,这帮年轻人们就总想干点什么,以便在家庭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们就把自家户外那简易的抗震棚推倒,重新盖成可以住人的小厨房。
有的人还用家里的抗震木材做家具以改善生活条件。
或者在别人上班的时候,上街买菜,准备一家的晚饭,长时间下来也居然练就了厨房手艺。
再过几年后,抗震棚演变出来的新居矗立在四合院里,胡同里,大街旁。
走进这些大杂院内,一间间用木板、铁皮以及说不上来的各种材料搭起的小棚子,把本就不大的小院挤得满满的,最窄的小道不足两米宽,小道边停着装满货物的三轮,堆着各种杂物,连个让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远处的角落,还有几处在平房顶上搭起的二层、三层,还有的一栋简易楼顶上居然盖了一排小房子。
弯腰走进不到1.5米高的小棚子,黑呼呼的,将就着能放下一张小床。
隔壁的一间小棚子内,就是烧菜做饭的厨房,这个“厨房”太小了,烧菜的人转身时便撞开了小门。
就是这样的简易房虽然不咋地,后来却成为这些返城年轻人们的婚房,成为合作社的作坊,成为最早的个体经营场所。
第448章 队伍里是个大熔炉
第448章 队伍里是个大熔炉
今年的7月份,葛小虎担任陆军北疆军区某通讯营有线连副连长,正好在蔚县一带参加联合军演。
当大地震发生时,他们几名连队干部凑在一起分析估计,觉得震中不会离得太远,这么大的灾,上级肯定会派他们这些演习部队就近参加去救灾。
于是未等上级通知,一些演习部队就开始抓紧展开奔赴灾区救灾的各项准备工作。
此时,已确定转业的老连长高文合来到连部,他说:“新连长还没配,尽管我坐骨神经疼,腰都直不起来,但还是请求跟部队一起行动,为灾区人们做贡献。”葛小虎为老连长这种闻令则动的血性而感动。
上午8点,有线连接到团部命令奔赴乔头地区抢险救灾的命令,该连队仅用30分钟,人员、装备、物资全部到位,以摩托化方式紧急向乔头进发。
……
距离乔头还有45公里,由于道路堵塞,部队只好绕行丰县,最终决定徒步急行军。
葛小虎与老连长在行军途中,各班、排分别在路上开了会,进行思想动员。
官兵们群情激昂,表示要在抢险救灾中冲锋在前,再立新功。经过一个小时的急行军,他们连于中午时分抵达乔头。
部队进入市区,出现在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震惊万分: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横七竖八的……更是惨不忍睹。
还有不计其数的伤员,有的刚从废墟中爬出来,还没来得及包扎,有的一瘸一拐惊恐地朝城外走去。
正在大家惊愕悲痛的时刻,团政委姜政委来到葛小虎他们面前,他严肃而又大声地说:“团命令你们连立即前往乔头火车站候车室救人,那里灾情最重。”刻不容缓,葛小虎迅速率队前往。
当时,火车站建筑物倒塌严重,伤者哭喊声不绝于耳。
有线连官兵不顾旅途疲劳和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的干渴、饥饿,哪里有呼救就往哪里冲。
频繁的余震中,官兵们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有的用肩扛、有的用手扒,搬开水泥板、扒开碎石,凿开断壁,全力救人。
在车站一角,战士陈小山、于海峰从售票房率先救出售票员黄连玉。
在车站另一角,二排十几名战士双手被砖石磨得鲜血淋漓,他们强忍着疼痛,抬起重过千斤的水泥大梁,救出了旅客孟光美。
为抢救一名4岁小男孩,三班和炊事班的同志们已经奋战了3个多小时,可是仍有一根水泥梁卡着孩子的左腿,怎么也拔不出来,大家心急如焚。
葛小虎等连队干部帮着一起研究抢救方案,决定用钢凿把水泥梁凿断,抽出孩子的腿。
为了防止余震中落下的水泥块伤着孩子,一班长马文强躬身护着他。
大家给孩子喂水喂饭,卫生员给他打了止痛针,终于把孩子解救了出来。
候车室东边正在进行着另一场激战。
副连长葛小虎带领战士抢救钢铁工人孙向民。
经过3个多小时的紧张战斗,终于扒出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洞口。
一块巨大的水泥板紧紧压住孙向民的左腿。
人抬,抬不动;千斤顶,顶不着,只有凿断水泥板,才能把人救出来。
就在这时强烈的余震发生了,碎石纷纷落下,砸在正在底下施救的六班长吴抗美的头顶。
孙向民见此情景,既担心又激动地冲着葛小虎说:“干脆把我压伤的腿锯掉吧。”
葛小虎摇摇头一脸坚定的对他说:“你是炼钢工人,不能没有腿,我们要对你负责到底。”
洞里闷热难耐,四周布满水泥板牙子和钢筋茬子,转不得身,抬不起头。
大家都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下,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
但葛小虎没有畏惧,坚持一锤一锤地砸,一点一点地抠。
钢筋在他身上划出了一道道口子,钉子扎穿了他的右脚板,他全然不顾。
在大家的密切配合下,经过9个多小时的努力,终于把孙向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后来统计,在火车站的抢险中,有线连共从废墟中救出 78名群众。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在这场空前残酷的生死搏斗中,由于广大军民的共同奋斗,持续了一周后,终于在废墟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葛小虎他们连在清理长途汽车站后,又转战乔头烟草库等地区。
烟草库里郁金香、墨菊、前门、恒大、玉兰、大境门等香烟比比皆是,但战士们不为所动、秋毫无犯,毫无保留地进行了上缴。
易援朝他们连驻地在乔头劳保服装厂,该厂负责供给开滦煤矿等十几个大厂的劳保服装。
地震后,厂房倒塌,机器损坏或被埋。
为了解决灾区群众穿衣问题,他们连官兵凭着几把大锤、几根钢钎,扒开纵横交错的钢架、水泥梁,把机器、布匹一件件清理出来。
炎炎盛夏,烈日暴晒,尘土呛人,战士们连日苦战,有的体力不支,晕倒在现场。
那些天,易援朝他们连就从废墟中扒出一百多台机器、17万匹布料。
几天后,工厂恢复生产,马达轰鸣,机轮飞转。
震后的第一批劳保服终于生产出来,解了受灾群众的燃眉之急。
易援朝他们在扒挖坍塌的冷库中,发现成堆的猪肉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但战士们不畏所惧,进行了彻底地清理。
这些肉战士们没有拿一块,全部上交给组织,分配给了最需要的灾区伤员们补充营养。
7月30日下午,一次突如其来的强烈余震,让刚刚趋于平静的城市,又摇晃和震动起来……
很多年轻的士兵,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死神,一直就在身边……
当所有人惊魂未定时,传来了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副连长易援朝冒着余震,钻进呼救声传来的洞口深处!“呼救声是从残墙的裂缝里传出来的!”
这年月没有吊车,没有铲车,官兵们就用钢铁般的臂膀和肩头,抬走了70多块水泥板、14根水泥梁、上千斤的钢筋之后,才终于看到了双脚被两根水泥梁死死卡住不能动弹的幸存者……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幸存者看见解放军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求求你们,快把我的脚锯掉吧!再也不能让你们担险受累啦!”这句话让在场人心头一紧,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
“您不要喊,不要喊!再苦再累,我们也要把你完整地救出来呀!”在几十号人的努力下,大梁终于被吊起来,这位幸存者活了下来……
到了8月下旬,天气转凉,乔头地区的露水格外重。
清早起来,闫解旷这些军人们住的帐篷、蚊帐全都湿漉漉的。
由此,同志们想到受灾群众将如何熬过寒冷的冬天,他们应该把过冬的房子给他们盖好。
小山区是乔头市最稠密的居民区,房屋低矮破旧,人口密集。
这里遇难的人不多,但受伤的多,住房需求紧迫。
闫解旷等人就负责在这一带“盖房”。
他们就地取材,用倒塌的房屋废料做“盖房”材料。
白天黑夜连轴转,十天内盖起了500多间防寒棚,解决了大部分该地受灾群众们的过冬问题。
完工前的三天三夜,官兵们几乎没合过眼,大家把这次“盖房”会心地称之为“小山会战”。
……
李抗战和他们重炮营的战士们,平时就是干的“细致活”“体力活”,他们营先后在废墟中清理经手的物资不下一万吨。
从贵重的黄金、手表、现金到成批的机器设备、生产用品,从普通的衣服到一颗螺丝钉,都做到“不损、不丢、不占”,彰显了人民子弟兵的素养和情操。
在救灾最艰苦的日子里,官兵们露宿街头,蚊虫叮咬,露水湿透了衣被,都绝不动用堆放在身边的木料、篷布、油毡等救灾物资。
有的群众心疼地说:“你们哪怕搭个大棚,挡挡露水也好啊。”
这期间,李抗战部还参加了地震棚救火等战斗,更主要是搭建地震棚的任务十分艰巨。
由于战士们都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大家在干中学、学中练,并虚心学习基建工程兵的经验和做法,在坍塌的废墟中建起了一排排防震棚,犹如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给地震灾区带来了勃勃生机。
一些战士正在为供销社职工盖简易棚,竖了一根大圆木当房柱,埋好后发现高出一截,旁边的群众建议锯掉。
副营长李抗战却说:“现在是盖临时住房,保留住这根木料,将来会有更大用处。”他们硬是把埋好的木头拔出来,重新挖坑再埋。
在乔头抗震救灾的日子里,来自京城卫戍区的官兵们夜以继日,使尽了浑身解数,但仍觉得有许多失误与遗憾。
这年月救灾设备落后,工具奇缺。
面对一片废墟、声声呼救,救援的战士们只能用手……手磨烂了、却依旧不停……
即使是这样,依旧有许许多多遗憾的事情发生。
救灾的第一天下午,蒋建国所部奋力救出了一个7岁的小女孩,名叫杨春兰。
当时被压在水泥板下动弹不得,眼泪已经哭干的她,头脑还很清晰,把自己的经历向蒋建国他们一一诉说。
到了下午3点多,蒋建国他们把她扒了出来,发现她身上完好无损,大家都很欣喜,给她喂了点食物和水。
蒋建国带着几个战士用担架迅即把她送到附近的急救站,又接着返回救人。
天快黑时,蒋建国想起了那名小姑娘,有些放心不下,又去急救站看望。
医务人员难过地告知他们,这个叫杨春兰的小姑娘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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