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168章

作者:歪歪小虫

  “是吗?”姜青玉脸色古怪地说道:“你碰上段融、陶嵘试试!”

  西门坎坎闻言,顿时住了嘴,他瞟了一眼那头的段融和陶嵘,他得承认,这俩人他还真都打不过。

  假如第三轮,不是段融碰上陶嵘,而是他碰上了,他估计不仅会输,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受伤挂彩,他可没段融那本事,能一抄手,就接住三枚忽然爆射而出的飞镖!

  他以受伤的状态,参加分段生死车轮战,一定能赢吗?西门坎坎自己心里还真没底。

  此时天色已经黑魆魆的,散去的人群,三两成群都在热烈地讨论着……

  “沈小姐是真狠啊……”

  “你小心点,仔细捉了你去衙门呢。”

  “捉我去衙门干什么?我是说沈小姐真是很英武的女英雄来着……”

  这些散去的黑影中,老庙祝许东阳走在最后面,他一边步履沉缓地走着,一边蹙紧眉头深思着,对于四周的聒噪讨论,充耳不闻……

  人群方一散去,秦书办便走到择英台下,段融他们最终进阶的七人跟前,笑道:“诸位大人,县府后院,已经备好了筵席,是县尊为庆贺诸位大人进阶特意安排的!还请诸位大人前去赴宴。”

  几人既然已经进阶为宗门记名弟子,就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故而秦书办立即改口了,称呼他们为大人了。

  观礼席上,沈焰柳笑容晏晏,道:“各位监察大人,贱内特意请了八宝楼的名厨,在后院置办了一席酒水。各位监察劳累,请随我入席吧,沈某好好陪诸位喝几杯!”

  沈焰柳看向坐在那里愣神的解道寒,道:“解捕头,也一同入席吧。”

  解道寒还在那里发愣,旁边的范元海推了他一把,他才幡然醒来,连忙道:“属下还有事。筵席就不去了。”

  解道寒说完,竟然跳下观礼席,兀自走了。

  沈焰柳眉心一跳,解道寒这几年,在他面前一直谨小慎微,今日却是有些反常,面对他的邀请,竟然推脱不去,径自走了。

  不过,这时,李贤江已经走下了观礼席,沈焰柳立马走了过去陪着了。

  范元海和朱群香几人,也陆续下了观礼席,往县衙后院而去。

  因为沈焰柳的嘴脸,县府的宴席,他们已经不去参加了。但是,这次不同,这次筵席,他们这些宗门钦使,是要和进阶的宗门记名弟子们,彼此照面的。

  因为,十日后,公示结束后,他们还要带着择英会的结果文书,和这七名进阶的宗门记名弟子一起,前往神云府报到去呢。

  至于观礼席上的其他人,则各自散去,他们原本也就只是陪衬而已。

  阿墨看着吕青竹,问道:“小姐,我们去吗?”

  吕青竹看到那边,秦书办已经带着段融他们七人,往县署大门的方向走去。

  吕青竹道:“去!进去看看。”

  两人快步下了观礼席,追上了范元海、朱群香他们……

请假一天

  抱歉。

  人在外地。我把笔记本带来了,想抽空写。

  但实在写不动。容我鸽一天~

今天不会鸽,更新晚几个小时哈

  如题……

第276章 山雨欲来

  解道寒离开观礼席,便径直走到了衙门里,存放文书的地方。

  那里的书吏正准备锁了门回家,却忽然见解道寒,脚步匆匆、脸色凝重地走来,顿时被唬得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解道寒一见那书吏便道:“把此届择英会,报名人员详细身世的审查文书的拓本,调给我看看。”

  那书吏心头一缓,原来是调文书的,他看解道寒那吓人的脸色,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呢。

  那书吏立马笑道:“解捕头,稍等,我马上找出来给你。”

  书吏重新点了灯,从架子上翻出那份存放的审查文书,递给了解道寒。

  解道寒翻了一下,见正是此届择英会报名人员的详细身世文书,便在调阅薄上签了名字后,匆匆走了。

  那书吏看着解道寒的背影,心里微微打鼓,不知这解捕头是怎么想的?择英会都已经结束了,他还调那什么审查文书干什么呢?那文书不是去年腊月已经调查过了吗?

  解道寒拿着文书,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务房间内,点燃了案头的灯盏,直接将文书翻到段融那一页,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解道寒越看越心惊,段融竟然是去年正月,才进入源顺镖局做杂役弟子的。

  满打满算,到现在,也不过一年零一个月多点而已,但此子已经成就了大成境界。

  这时多么恐怖的修行速度?!

  解道寒一边盯着案上摊开着的文书,一边用手轻敲着几案,他的目中闪过浓重的沉思之色。

  他在思量一件事,也就是解雷死之时,段融的修为境界,到底有可能达到了什么地步?

  按照文书中记载,段融的武功境界,是内息境第三重的小成境界。但是,在择英台上,他一出场,展现的就是大成境界。

  无论是他年前隐瞒了境界,还是确实是年后才突破的,两种情况,都是一样的恐怖。

  根据这个速度,解道寒几乎可以推断出,在解雷死时,段融一定是已经成就了内息境第二重的境界,至少也是有极大可能,已经成就了第二重的境界。

  而解雷他也是内息境第二重的境界。

  从武功境界的角度看过去,段融已经有了作案的能力!

  但就算他有作案的能力,他又为什么要杀解雷呢?或者说他是如何介入此事的?

  他只是一个镖局的杂役弟子,就算他成就了内息境第二重的修为。许儒虎的事,何其重大,而且彼时,范元海和他都在追查,满城风雨的,在加上解雷行事,又何其隐秘,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是解雷将许儒虎从死牢内劫出的。

  段融不过是源顺镖局的一个杂役弟子,他是如何洞悉此事的?

  解道寒思虑不出,便站起了身来,站房间内来回踱步……

  杨震本来已经散班,正准备回去,刚走到走廊口处,忽然看到解道寒的房间房门大开,昏黄的灯光射了出来,而且房间内还传来了颇为急促的脚步声……

  杨震眉头一蹙,他觉得县署后院在设宴,解捕头应该在宴席上才对。

  杨震捉刀,缓步向解道寒的门口走去……

  杨震刚走到门口,解道寒就抬头看向了他,他一见杨震手中捉刀,满脸警惕的样子,便知道他的来意……

  解道寒道:“没事,杨震。我在这儿看看文书,你先回吧……”

  杨震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他放了手中的刀,抱拳道:“属下打扰捕头了。”

  解道寒没说话,只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下去。

  杨震刚欲离开,解道寒忽然眉心一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厉声道:“等等!”

  杨震脚步一滞,不知解道寒为何又忽然喊住了他。

  解道寒快步走到案头,将那文书一翻,看向其中的一处记载。

  “段融,家住梧桐巷……”

  解道寒拿着那文书,抬头看向茫然站在门口的杨震,道:“杨震,你家原来是不是住在梧桐巷内?”

  杨震来衙门半年后,解道寒看他机灵,就把他派给了解雷,也算是给解雷培养个帮手。

  但没想到,才过了两个月,解雷就被杀了。

  他也是为了怀念解雷,就经常将杨震带在身边,时常也会给杨震,唠些家常,他有一模糊的印象,杨震说过,他幼年,是住在梧桐巷的。

  杨震给解道寒问得一懵,他不明白,解道寒为何会忽然脸色如此郑重地问他的幼年是不是住在梧桐巷内。

  不过,杨震还是立马答道:“是的,捕头。属下七岁以前,都是住在梧桐巷内,是在那里长大的。”

  解道寒目色冷冽。“那你可识得段融?”

  杨震心头一跳。段融进阶为宗门记名弟子的事,他当然已经听说了。

  年前的时候,知道段融报名了记名弟子的选拔,就已经让他很是震撼了。但,现在,段融已经成就了大成境界,而且成为了太一门的记名弟子。

  可谓乘风而起,一朝化龙!

  他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信息。他实在无法将现在这个的宗门记名弟子的段融,和他记忆深处的那个怯弱的家伙,对等起来。

  解道寒见杨震发愣,沉声又问了一遍。

  杨震恍然道:“认得。属下和段融是发小。”

  “发小?”解道寒目色一凝,心头犹如一道闪电滚过,厉声再问:“许儒虎案发之时,你因受伤赋闲在家。关于许儒虎案子的事,你可跟段融说过?”

  杨震被解道寒问得脸色一变。

  他心头一动,已经隐隐猜到了解道寒的意思了。

  解道寒何其老辣,他一见杨震的脸色已经明白了大半,沉声怒道:“说了!是不是?”

  杨震看着解道寒狞厉的脸色,有些恐惧地点了点头。

  他不敢再隐瞒,或许他也不想隐瞒。

  县署后院的晚宴,并没吃多久,就散场了。

  其实,主要就是五位宗门钦使和七名新晋的记名弟子,照个面,彼此认识一下。

  沈焰柳挨个给七人都敬了酒,也算是结个善缘。

  马纯敏在上菜时,发觉段融也坐在那里,她明亮的眼眸中,射出极度惊愕的神色来。

  所谓,昨日门下犬,今日堂前郎。

  马纯敏怎么也没料到,昔日街头一个画师,竟一朝成了宗门记名弟子。

  其他人都不怎么吃菜的,但他们七人,连番比斗,早已经饥肠辘辘,三巡酒后,在西门坎坎的带领下,都放开了做派,大吃了起来,连沈觅芷都掰了个鸡腿,啃了起来……

  看的沈焰柳直黑着脸……

  几人酒足饭饱后,便告辞出了衙门。

  刚走出衙门,西门坎坎就拉着段融,让去他家,说是有事跟段融商量。

  “什么事非得大半夜的商量?我要回柳庐睡觉!”

  段融早已经疲惫不堪,那有气力跟西门坎坎胡闹。

  其余几人也都觉得西门坎坎有些古怪。

  但西门坎坎忽然踮起脚尖在段融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段融立马散去了不耐烦的神色,然后故作慵懒地说道:“什么啊,不就一幅画吗?至于大晚上的,就非把我拉去吗?好吧,我跟你走一趟吧。”

  姜青玉见他们要去看画,而且这么大晚上的,段融竟然愿意跑一趟,肯定不是一般货色,便道:“什么画?坎坎,也带我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你早点回家睡觉吧。”西门坎坎说着,就拉着段融走了。

  搞得姜青玉站在那里,很有些尴尬,只得笑了笑走了。

  萧玉本来就身上有伤,见段融跟西门坎坎跑了,也不以为意,径自回到镖局去了。

  其余几人,更是没放在心上,各自散去了。

  段融跟着西门坎坎来到了雪掩居内。

  西门坎坎看了看左右无人,才将门掩了,他刚一转身,段融就压低声音,问道:“寒蟾酥真的到了?”

  西门坎坎道:“对,昨晚我回来,老秦来交给我的。”

  西门坎坎从暗格里拿出药匙,走到角落的橱柜那里,打开了门,捧出一个木盆,放在了段融身侧的几案上。

  段融心头讶异,因为那木盆内,放满了冰块,冰块中间,埋着一个瓷瓶,只露出了一点头……

  西门坎坎道:“这寒蟾酥对于保存环境要求极度苛刻,一旦离开了低温的环境,十二个时辰就会化为乌有。”

  “这也就是现在,三月初的天气。春寒料峭,天气还是很冷的。要是夏天,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搞得回来呢?”

  

  段融听了西门坎坎的话,更加能理解这寒蟾酥为何夏天搞不到了……

  就在段融和西门坎坎走进了雪掩居时,城隍面的后院里,老庙祝许东阳在黑魆魆的夜色中,将一直信鸽放飞了……

  老庙祝看着信鸽扑闪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深重地叹了口气……

  在择英会开始前,他就得到了命令,让他详细调查贤古县五位宗门钦使和新晋的记名弟子的武功境界。

  这命令并不是阮凤山下给他的,阮凤山已经彻底潜伏,绝对不会给他发任何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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