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隐居四合院当大佬 第360章

作者:笔下宝宝

  中Y各新闻单位10年少有新人,首批招生结束后,他们强烈要求学校扩招。

  到了学校才知道,主管当年新闻专业招生工作秦老师接到张副校长的电话,要求再扩招40人,本来落榜的杨英明又幸运的被录取了。

  张副校长思想很开明,特别强调不要……,不要因为某些学生家长的一些所谓的……,影响正常招生。

  跟杨英明同样经历的还有,已经28岁的女考生李红,她的孩子已经5岁了,虽然分数过线,但是第一批并没有被录取。

  得知秦老师在崇文门一家小旅馆查看档案,进行第二批录取,她从所在单位骑车找到秦老师,她就说,“这是我人生最后一次机会了,请老师给我这个机会。”

  秦老师觉得,一个女同志,28岁的年龄,又有孩子了,这一年不录取她,下一年她参加考试的难度会更大。

  就这样,李红成为京大77级新闻专业的老大姐。

  新闻专业年龄最长的叶军比刘淑贤大了14岁,考试时31岁,转年入校已经32岁了。

  刘淑贤他们都特尊敬他,叫他老叶。

  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刚进校那会儿,教材还没来得及更新,……之前的东西、……期间工农兵学员的东西,交织在一块儿。

  教学内容虽未正本清源,京大课堂的自由之风已经恢复。

  包括杨英明在内的年龄较大的学生,老师竟然还允许他们端着茶缸子上课,“坐在后面,上课还可以抽烟”。

  文学专业和新闻专业在一起上基础课和公共课。

  77级文学专业里有陈建功、黄蓓佳、王小平等一批入校前就小有名气的“业余作者”。

  他们不仅是本专业同学心中的榜样,对于新闻专业,乃至古典文献专业的学生而言,他们也是校园明星一级的人物。

  文学专业49人,新闻专业洋洋70人,古典文献专业男生才14名,女生才5名,是名副其实的小专业。

  古典文献专业的人后来被刘淑贤她们戏称为“出土文物”。

  用杨英明的话说,“很安静,3个专业的男生同住一栋楼,他们专业的几个宿舍永远没有声音。”

  这个专业还特别怪,4年才招一次生。

  上无师兄师姐,下无师弟师妹,古典文献的学生当真成了边缘人群。

  最有意思的就是她们新闻专业了。

  图书馆,是比课堂更吸引他们的地方。

  新闻专业这年头还属于保密专业,学生得到特许,可以查看一些外刊,甚至被允许到总参三部礼堂观摩这时所谓的“内部影片”。

  ……时期关闭的外国小说阅览室被打开,允许普通专业学生本室阅览,但不可借出。

  这里经常人满为患。

  刘淑贤和好朋友柳学红几乎天天泡在那里,好多世界名著都是在那里看的。

  都是大部头,常常是看到关键时刻就要闭馆,回到宿舍惦记得不行,第二天再去。

  刘淑贤特羡慕柳学红阅读速度快,一会儿就看完一本。

  她慢死了,特着急。

  也就是打今年起,京大文学社遍地开花,全国各地大学都兴起办报、办刊的热潮。

  刘淑贤她们新闻专业办了一张《实报》,取新闻报道要“实事求是”之意,以新闻评论为主。

  从报头到版花全是手写,全班同学的笔迹在上面都可以找到。

  主笔高冰山被称为“辣椒主笔”,国际国内的大事小情没有他和同学们不敢评论的。

  闲不住的刘淑贤,业余时间还跟着杨英明他们几个参与了京大五四文学社社刊《未名湖》的编辑。

  她们新闻系的几个人负责校内新闻和时评部分。

  柳学红则和另外两个文学专业的同学参与了《未名湖》文学部分的编辑。

  这年月的大学生们,对国家社会、民生时事充满了热情,对自己的大学生身份无比自豪。

  甭管谁出门,都别着校徽。

  京大的人戴校徽,其他学校的人也都戴,但是走在街上,人们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

第458章 大学生新兵钟兴国

  第458章 大学生新兵——钟兴国

  这一年,改开正式拉开了帷幕了,小岗村开始实行包产到户,京城也实行了相关政策,很多老百姓有了几分地。

  老百姓一开始分了地不知道种啥经济作物为好,最多的就是种点大西瓜。

  没想到,你种我也种,这一年的西瓜价格就被打下来了。

  这一年对夏国无比重要,对钟家哥俩也堪称决定性的。

  钟兴旺打小是家里的“天才”,从小学起就是老师的宠儿,村里老人茶余饭后的骄傲。

  大哥钟兴国读书虽然也努力,但考试成绩嘛,跟二弟的天赋比起来就像是一棵小草在参天大树旁悄悄生长。

  他们的爹妈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清楚,家里能有一个考上大学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供俩人?呵呵,那是想多了。

  高考结束后,村口的大喇叭终于喊出了令人振奋的消息——钟家老二钟兴旺考上京大了!

  全村沸腾,鞭炮震耳欲聋,钟兴国看着老弟被乡亲们围着夸耀,心里虽然高兴,却隐隐有些不甘。

  钟兴国其实也不错了,他自己的分数刚好够上个专科,但是以他们家里的条件根本负担不起继续供他上学。

  正在钟兴国犹豫时,村支书拍拍他的肩膀:“要不去当兵?参军不失为好出路啊!”

  这句话击中了钟兴国心中的热血,他选择了走向军营,这样既能为国家做贡献,也能减轻家庭负担。

  去年冬季,随着高考制度的恢复,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纷纷涌向报名点,渴望通过这场考试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此,原定于冬季征兵活动,不得不为此让路,暂时取消了。

  转眼间,今年的春天悄然而至,万物复苏,征兵活动也随之重新启动。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季节里,许多有志青年都摩拳擦掌,准备为国家的安全贡献自己的力量。

  钟兴国便是其中之一。

  他不仅身体素质过硬,而且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功考上了大专,成为了一名有文化、有技能的人才。

  这样的条件,在部队中无疑是大受欢迎的。

  毕竟,部队不仅需要勇猛无畏的战士,更需要有知识、有头脑的现代化军人。

  3月6日,终于传来了喜讯,钟兴国验兵通过,被正式征召入伍了。

  当时他们大队一起报名了十几号人,但最后过了的就只有钟兴国六个人。

  终于可以走出这個呆了18年的农村了,钟兴国的心里非常激动,对外界也充满了向往。

  他们被选上的几个年轻人,那几天也经常凑到一起,热烈讨论以后的军旅生活。

  3月份的北方,天气还是很冷。钟兴国家里条件有限,没钱置办行李。

  他母亲将几件旧棉袄拆了,缝了一件半新旧的棉衣,带了一双黄胶鞋。

  听接兵的人说,部队啥都发,不用带什么东西,家里本来也就没啥,就这样轻装简行出发了。

  下午5点多,在家里吃了点饭,钟兴国他们就出发了。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步行,终于到了县城的火车站,在那里集合,陆续其他公社的人也都到了,站台广场旁边的院子里乱哄哄的一团。

  在院子里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一会就有工作人员叫名字,人也越来越少,同大队一起过来的七八个人都已经被叫走了,还没轮到钟兴国,他也是等待的十分焦急。

  还好,中途给他们管了一顿饭,就是一大锅白菜汤加两个玉米面馍,不够还可以再要馍。

  其实都是大小伙子,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早就饿了,两个根本不够。但人年轻,又没咋出过门,脸嫩不好意思再要。

  大约到半夜的时候,终于轮到钟兴国了,他和同村的钟山奎分在了一起。

  在漆黑的夜里登上了闷罐车,钟兴国也不知道这趟车将驶向何方,未来是否能有出路。

  钟兴国是第一次坐火车,所以还蛮新奇。

  但这种新鲜感,很快就被恶劣的环境搞得没了兴致。

  钟兴国他们坐的这趟车之前是拉牲畜的,里面充满了牛马牲畜的粪便味和尿味。

  空气又不流通,里面光线昏暗,地上铺着草席,中间有一个小铁皮炉子,里面咕咚咕咚烧着水。

  虽然车厢有几个小窗子,但不准打开,当时也没手表,分不清楚外边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吃的就是上车前给发的酸面包,刚开始吃觉得还好,但我们夏国人都是“大米胃”或者“面食胃”,光吃面包总感觉胃里空闹闹的,很是难受。

  喝的就是铁皮炉子上烧的半生不熟的开水,如果胃不好的人,这种饮食绝对要犯胃病,还好当时我们都还年轻,都能顶住。

  最让人尴尬的是解手,车厢里面没有厕所。

  小便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将大铁门推开个缝,一手握着“排水管”,迎风往外尿,另一只手还得找东西扶着,免得列车一个摇晃,人也跟着晃,很容易尿一手。

  最尴尬的就是解大手,车厢里有个战友闹肚子。

  解大手的时候,让同大队的两个人从两侧拉着他的手,蹲在门缝边,凛冽的寒风吹着屁股,看着这种解手方式的惊险和狼狈,钟兴国哪怕饿着也不敢多吃东西。

  到了兵站就会稍微好点,在省城附近的一个兵站下车,给了钟兴国他们三个小时的休整时间。

  大家先奔厕所,去好好拾掇一下憋了很久的肚子,又洗了脸,最后还给他们安排了一顿美美的大锅饭。

  钟兴国到现在还记得那顿饭,菜就是白菜、豆腐炖土豆,里面放了一些肥猪肉片,还有粉条,满满几大锅,热气腾腾。

  兵站领导也出来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钟兴国他们这些新兵蛋子都把目光盯到锅里,心思根本没在领导讲话内容上。

  领导也是见多识广的,看此情形也是草草结束了讲话,就让大家吃饭。

  气氛一下子欢快起来,毕竟吃了好几顿的面包,哪有这热气腾腾的饭菜诱人,在家都很难吃上这么好的菜,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谁也别笑话谁,都吃了个饱。

  休整过后,继续征程。

  有人下去了,又有人上来了。大家吃了顿好的,也都有了些精神,开始兴高采烈的聊起天来。

  钟兴国只知道是往北方走的,但最终目的地是哪里,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只能猜测。

  路上又停靠了几个兵站,但是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待遇了。

  每次都是急急忙忙的上完厕所,拿行李换车后又继续出发。闷罐车除了“闷”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慢,一路上不知道停了多少次。

  车厢里多了许多南河籍的战友,有个黑瘦黑瘦的小伙马小军,钟兴国问他:“你为啥要去当兵?”

  马小军带着点痞气说:“在老家农村呆着没意思,就挣踏马的几个破公分,饭都吃不饱,还不如去部队试试运气”。

  钟兴国笑了笑,又问另外一位战友梁山道:“你呢?”

  梁山沉默了一会说:“我想让家里人吃饱饭”。

  钟兴国被震撼到了,18岁的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能不能出来试一试,看有没有更好的出路。

  而只比他大一岁的这位战友梁山,就已经背负这么多的责任和压力了吗?

  原来梁山来自革命老区,家里有六个兄弟姐妹,家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梁山从小就是吃土豆长大的,直到7岁才吃过白面。

  他是家中的老大,在他上面原本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可惜都夭折了。

  梁山之所以当兵,就是奔着部队能吃饱饭,而且还不花钱,国家还有津贴补助之类的,他可以寄回老家,接济家里人的生活,争取能让家里人走出那片贫瘠的土地。

  在他们那边,当兵的名额很抢手,因为家里是烈属,他才抢到了这个名额。京城火车南站——最后目的地到了。

  通过他的讲述,钟兴国也才第才知道有些地方比他老家更穷。

  他们那虽然也穷,但是起码自然环境没有那么差劲。

  家里虽然也吃不饱饭,但不至于一粒粮食都吃不上,钟兴国对当兵这件事有了更深的认识。

  火车一路向北,结果钟兴国跟他老弟钟兴旺一样,也幸运地到了京城。

  …………

  入伍之后,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便狠狠给了钟兴国一巴掌。

  早上五点钟准时起床,五公里的晨跑让钟兴国觉得自己的腿几乎要跟地面分手。

  训练、训练、再训练!

  钟兴国这个农村里出来的小伙子觉得自己身体算不错,但第一周过后,浑身疼得连床都不想下。

  然而最难的不是身体的折磨,而是思乡之情的漫长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