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大家都很兴奋并准备迎战,等正式听到恢复高考的广播通知,刘海生他们5位知青开始挑灯夜战。
大家齐努力,好不容易才凑齐了教材,但实情是你问我,我问你,都不会啊!高三差半年,基础又不好,加之忘得差不多啦,无奈只好回校求助老师们。
郑朝阳与白玲内心深处早已宽恕了他们的儿子,当得知郑海生即将归来参加至关重要的高考时,他们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海生,爸爸给你找个好地方复习功课,保证比伱一个人闷头苦读效果要好得多!”郑朝阳满怀期待地说。
郑海生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那敢情好,爸,您打算让我去哪里复习呢?”
站在一旁的白玲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静静地等待着郑朝阳的回答。
郑朝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还能是哪儿,当然是去你刘叔家了!”
郑海生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说的刘叔,是指刘之野叔叔吗?”
白玲却率先反应过来了她点了点头,说道:“哦,确实,他家里现成的有高中老师,还有大学教授呢,辅导一下海生,还不手拿把掐!”
随后,她便催促起郑朝阳来:“你赶快给老刘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跟他说一说!”
刘海生闻言也挺高兴,刘叔家他熟啊,小时候经常去,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比他家里强多了。
郑朝阳应了一声:“行,我这就去打电话!”言罢,他站起身,迈开步子走向书房,从桌上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刘之家的号码。
说来也巧,这天刘之野正好在家中休憩,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刘之野顺手抄起话筒,略带几分慵懒地问道:“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话筒里传来郑朝阳那熟悉而略带调侃的声音:“刘司令,是我啊,老郑!”
刘之野一听是郑朝阳,不禁哑然失笑,打趣道:“哟,老郑啊,这个点打电话来,是想跟我汇报工作吗?”
郑朝阳呜无语:“……”
“哈哈哈……”刘之野爽朗地笑了一阵,随后语气平和地问道:“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郑朝阳故作轻松,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说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叙叙旧啊?”
刘之野闻言,嘴角微微一撇,带着几分调侃与忙碌的口吻说道:“你就别逗了,朝阳。赶紧说正事,我这边正忙着呢。要是真没事,我可就真挂了啊,咱们改天再聊!”
郑朝阳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事情是这样的,眼看就要恢复高考了,可海生这孩子已经一年多没碰过书本了……”
刘之野一听,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回应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事儿不难办,我明天就跟家里二老说一下,你等我给你回话吧!”
没过几天,郑海生就搬进了刘家大院。
平时作为刘家庄高级中学高三班的插班生上课,晚上节假日还要接受崔教授,刘竟斋等长辈的补课,时间安排的是满满当当。
然而,他并不孤单,因为有着相同境遇的,还有即将步入高三的刘家小妹刘淑贤。
这让郑海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窃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即将成为高三学子的刘淑贤,真可谓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出众,容貌愈发姣好,与年轻时的婶子甘凝简直如出一辙,美丽动人。
刘淑贤各方面都极为出色,唯独有一点稍显不足,那便是她的脾气,确实有些不太温和。
刘淑贤打小的脾气就随爸爸刘之野,什么事都好强。
唯独有一样,就是她不太爱学习。
这事儿可让母亲甘凝操碎了心,每当提及女儿的学习态度,甘凝总是眉头紧锁,头疼不已。
眼瞅着马上就要高三了,刘淑贤的学习还是不上不下的。
恰巧,郑海生前来刘家庄找孩子爷爷补课。
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这孩子不能再放任不管了,甘凝索性就发了狠,她硬是逼着刘淑贤也跟着一起去补课。
爸爸不在家,没人可以给她撑腰,刘淑贤也觉得无奈啊!
马上入秋了,每当这时候刘之野这会儿就更忙了。
因为,这又是一年新兵入伍季的到来。
八月初的一天,刘之野一行人来到警卫一师的“仪仗营”视察。
这个营就是后来著名的“仪仗队”前身。
今天,冒着烈日正在仪仗大队训练场上喊着口号正步前进的,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兵。
“仪仗营”营长跟刘之野等领导介绍说,眼前这群兵大部分都是今年初入伍的一年兵。
他们正在参加今年第二期骨干轮训队。
这年月,部队里驻训条件有些差。
眼前这些一年兵的新训时光是在黄村的一个农场里度过的。
当时天寒地冻,平房里生着炉火,睡着床板大通铺,早晨在院子里洗脸,动作慢点毛巾就会冻硬,刷牙上下左右各三下,毛巾一擦完事。
仪仗兵的训练枯燥而苛刻,一整天下来棉衣从里到外都是湿的。
新兵训练结束后,分到连队持枪训练,要达到执行任务的要求没有半年是不行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托枪、正步、齐步走、举枪敬礼、分列式训练,一双皮鞋两个月就磨完了。
手、肩、胯肿了又青,家常便饭一般。
穿皮鞋训练时脚气发作,就用针把脚划出血。
谁有罗圈腿,就用背包带绑着腿睡觉。
谁的军姿差,就站在墙根儿练,扛枪时右臂掖下夹上石块,腰上插上小木棍……
第455章 “金77银78”
第455章 “金77银78”
由于恢复高考后,报名人数太多,今年的高考跟以前不一样。
大部分地区是放在冬季考试,有的地区人多高考还分初试和复试两次进行。
11月28日至29日进行初试,12月23日至24日进行复试。
而京城地区的高考是,12月10日—12月12日期间。
今年的高考,考生采取自愿报名、统一考试、地市初选、学校录取、省市自治区批准的办法。
凡符合招生条件的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均可自愿报名,并可根据自己的爱好和特长,选报几所学校和学科类别。
11月15日,设在刘家庄高级中学的高考报名点就开始报名工作。
刘家庄高级中学决定,在高二学生中挑选十几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和高三的学长一同报名参加了这一年的高考。
(PS:刘家庄的高中是三年制,有的地方的高中是两年制。)
刘淑贤也是刘家庄中学首批参加高考的在校生之一。
按照刘之野的意思,考上了最好,考不上也没关系,就当体验一下,来年再考就更加稳妥。
刘之野并非鲁莽行事之人,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因为,刘家庄的学生与其他地方的学考生不同。
在刘家庄学的校里,孩子们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学生们有着良好的学习环境,教育资源雄厚,让他们在学习上积累了坚实的基础。
特别是刘淑贤,在她姥姥崔教授以及爷爷刘竟斋的悉心辅导下,她的学业更是突飞猛进。
这几个月来,她的成绩在学校里一直名列前茅,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刘淑贤对于提前参加这次高考,显得信心满满。
这次高考的内容对她来说颇为有利,仅涉及数学、语文、史地、政治四门科目,总分四百分。
京城地区的文科还有加试外语一门考试。
这样的考试范围,无疑为她减少了不少压力。
数学和语文,一直是刘淑贤的拿手好戏,打小便在这两门学科上展现出过人的天赋。
至于史地和政治,虽然不像数学语文那样游刃有余,但她也下足了功夫,通过死记硬背的方式,将知识点牢牢记在脑海中。
参加这次高考的考生后来才知道,他们今年的高考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
此次高考竟然有570万人报名参加,最终才录取27.8万人,录取率接近4.9%,差不多每 29个考生中,仅有一个人能考上大学。
其中这27.8万人中,还包括了4万名各类大专班录取的学生,创造了自打52年夏国实行统一高考以来最低的录取率,也是夏国有了现代大学教育之后的最低录取率。
这是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次高考。
“金七七,银七八”,77级大学生不仅录取率低绝无仅有,多个“高考之最”也使得他们成为具有传奇色彩的特殊群体,是高等教育史上绝无仅有的存在。
此次高考也是考生准备考试时间最短的一次高考,有的人从知道恢复高考到参加初试不到3個月,至统考也不过四个月,考生通宵“恶补”,恨不得将过去浪费的时间全部“抢”回来。
除了时间不够,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高考辅导教材严重匮乏,这时能够找到不多的几种复习材料,大家只能互相交换借阅,甚至还要手抄。
今年十月初,《人人日报》第一版发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闫解旷悬着的心终于要落地了。
其实这之前更早的时候,就有大学招录制度要改革的消息陆续传到了闫解旷的耳朵里。
起初,他还对这个消息都将信将疑,因为高考已经停止十多年,得知这一消息后,有些怀疑是真考还是假考。
闫解旷最初也没有把此事当真,因而并没有认真备考。
但过了不到一个月,闫解旷在学校里当领导的父亲就给他寄来了一封信。
闫埠贵在信里叮嘱闫解旷说,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班里的学习尖子,有基础,有希望,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一定要参加这次高考,哪怕权当一试,也是难得的机遇。
闫解旷就回信说出了心中的顾虑,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摸教材,手头也没有数学、物理、化学等课本,不知道该复习什么,怎么复习。
父亲闫埠贵很快回信,并随信给闫解旷寄来几本……前的中学教材,再次鼓励他努力复习。
上大学不仅是闫解旷的梦想,也是他父亲闫埠贵心中的遗憾。
相比在军队里继续发展,闫解旷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那块料,他更想去上大学。
怀揣着一份忐忑与期待,闫解旷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想法向连长和盘托出。
他的连长听后,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选择,当即表示会全力支持,并迅速着手向上级提交申请报告。
消息传至营领导耳中,他们非但没有反对,反而对闫解旷的决定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与赞赏。
在领导看来,自己的队伍中能有人凭借自身努力考入大学,无疑是一件值得骄傲与自豪的事情。
为此,营领导特意为闫解旷大开绿灯,允许他只需参与一些必要的军事训练,其余时间则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备考之中。
不仅如此,他们还专门为他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以便他能拥有一个安静、舒适的学习环境,全心全意地备战即将到来的考试。
临近考试了,闫解旷就向连里请了假,在宿舍里认真备考。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近半个月不出门,为了节省时间吃饭都是宿舍里吃。
醒了就看书,看累了就睡觉,就这样复习了半个月,迎来了考试的日子。
等闫解旷来到进考场之后,发现考场里面空座位不少,看来不少人最后还是放弃了。
…………
十二月10日这天,郑海生被安排在京城密云山区的某所中学里参加了高考。
第一天上午考政治,下午文科生考史地;第二天上午考数学,下午考语文。
中午没有地方休息,大家就蹲在墙根下,啃着凉馒头,享受着寒冬的阳光。
郑海生这样的知青考生在“上山下乡”时,都要出工下地,回来就啃窝头,哪能享受这样的闲暇!
下乡前,看了很多描写农村生活的小说,挺向往。
真正当了农民才知道,那是作家笔下的虚构。
最后一门是语文,打开作文试卷,那题目确实让他百感交集。
《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就是京城地区语文考试的作文题目。
试卷展开,郑海生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感觉那题目好像专为他准备的似的。
一年来的“千山下乡”往事就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浮现在眼前:他代表全体下乡知青在动员会上的宣誓,下乡头一天的不眠之夜,第一天干活的情形,“龙口夺粮”的日日夜夜,还有复习高考的点点滴滴、分分秒秒。
一年来的希望、一年来的苦恼、一年来的欢乐,瞬间都涌向笔端……
过去一年的经历,对郑海生来讲是战斗的一年,是他真正了解社会的开始。
走出考场,已是夕阳西下,天还是那样寒冷,但考试们的心热乎乎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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