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隐居四合院当大佬 第329章

作者:笔下宝宝

  于是,周白仁被专案组列为此案的重点嫌疑对象。

  在不放松全面排摸工作的基础上,专案组集中精锐力量,围绕着周白仁在案发前后几天的表现展开了深入调查,并发现了以下情况。

  据唐家几位邻居反映,周白仁曾多次在王凤莲家过夜,还多次白天去班上叫王凤莲并随她回家,王凤莲结婚前就和他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王凤莲婚后仍多次夜宿周白仁家,但从去年秋开始,王凤莲突然疏远了周白仁,还曾经说过:“周白仁不如我家述智忠厚,我当初是被他迷了眼!”

  另外,周白仁在案发后多次偷偷跟踪专案组,还到处打听案件进展,但表面上却宣称:“这案子没戏了,破不了!”

  还有一个情况,让周卫国彻底怀疑他了。

  那就是第三天案发后,原本指认灰上衣、帽子和斧子都是唐述智的王凤莲的妈妈和大姐突然改口否认,还说这些东西不是唐述智的。

  专案组为慎重起见,又连夜派人拿物证去F山县找嫁到那里的王凤莲的妹妹辨认。

  王凤莲的妹妹很肯定地说:“衣服是我大姐亲手给唐述智做的,上衣扣眼是用左手锁的,没有第二件!斧子和帽子也是我二姐家的。”

  周卫国得知结果后,立即传唤王凤莲的妈妈和姐姐,教育了她们一番,两人才揭发说翻供改口是因为受到周白仁的威胁。

  而且,周卫国砖厂保卫科贾科长在走访周白仁同事们的过程中,也有了很大的突破。

  周白仁同车间同班组的工人刘昶证实:“我和白仁从 1月 6日开始上夜班,1月 7日、8日、10日、11日、12日、13日这几天白仁都到岗了,就 1月 9日夜班这天白仁没到岗。”这意味着没人能证明 1月 9日夜间周白仁的行动,与作案时间相重合。

  保卫科贾科长问完刘昶的第二天,刘昶又主动来揭发。

  他说,周白仁找他问:“保卫科的人找你干啥?”刘昶脸色不自然地说:“没啥,我想把户口从食堂分出来,就跟保卫科贾科长说了说。”

  周白仁不信,刘昶又说:“没哄你,真的就说户口的事。”

  周白仁接着说:“他们问过我哪天上班,1月 9号有谁在谁不在,我说都在。要是哪天没上班要被追查,再问你,你知道该咋说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不是明摆着事的吗!

  2月 6号这天,周白仁被拘留了。

  可这小子在牢里也不老实,还三番两次的闹自杀,审讯时说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谎话连篇。

  不过在专案组拿出的一堆证据面前,周白仁终于扛不住了,被拘留 48小时后,他终于承认了:“我也不想的,这都是唐家智逼我的。”

  原来,周白仁娶了王凤莲的大姐后,觉得性格开朗的二姨子更对自己的胃口,于是从七八前起他就和当时还是未婚的王凤莲勾搭成奸。

  即便王凤莲和唐述智结婚后,两人也没有断了关系,而是继续保持着“地下情”。

  但这事终究还是败露了。

  去年开春的一个晚上,唐述智把两人的奸情给撞上了,他就借此向周白仁勒索财物,王凤莲也到处说周白仁的坏话,还跟他疏远了。

  一时间,让周白仁在厂里和邻里之间的名声变得很差,所以他一直记恨在心。

  今年 1月 8日,唐述智又向周白仁勒索财物,说要是春节前不给他 500元钱,否则,就让周白仁在厂里“没脸见人”。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一次又一次的被勒索,周白仁也受够了,他终于狠下心来,决定把唐述智一家都干掉,以绝后患。

  他事先筹划好,于1月 9日 22点左右骑车来到了唐述智家借口给钱。

  唐述智见周白仁识相,心情大好的他就主动留周白仁留下聊天。

  这时唐述智的三个儿子已睡,他们三个喝了几杯茶,聊到 1月 10日 0点后,周白仁跟王凤莲说“肚子有点饿”。

  王凤莲就下厨炒了一大盘白菜海带肉丝粉条,三人边聊边吃。

  吃完后,唐述智和王凤莲回屋要睡觉。

  周白仁却说:“太晚了,今儿个我就不回去了。”于是,他就睡在外屋炕上。

  凌晨 3点,周白仁醒来后,先把唐述智晾在屋外的上衣和一条工作裤穿上,戴上唐述智的皮帽和手套。

  然后,再去院子里的凉房拿扁斧,最后轻手轻脚地走进里屋,拧松灯口,拉了一下灯绳,借着院里的灯光,用扁斧把正在熟睡的唐述智一家五口全砍死了。

  周白仁作案后,把外屋炕上的枕头和被子扔到里屋死者炕上,把扁斧扔进外屋装水的脸盆,然后脱了刘永智的外衣和工作裤,还故意打碎门上玻璃,锁了院门,把钥匙扔到西凉房房顶,再骑自行车离开。

  没骑多远发现唐述智的皮帽子还在头上,就返回,从东侧凉房翻进院里。

  这时候,西面邻居家有人起来开灯,周白仁吓得躲进西凉房,等邻居家灯灭了才又跑掉。

  慌慌张张地骑到自行车链条都掉了才发现帽子没放回现场,只好又步行跑回去,把帽子丢在靠西墙的紫色马柜上,然后再跑掉。

  …………

  “1.10”灭门案终于水落石出,但其恶劣余波,却久久回荡在人心。

  刘家庄,这个多年以来以繁荣太平著称的地区,首次遭遇了如此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

  受害者虽非本村人士,仅是外来务工的一户人家,但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无疑给这片土地投下了沉重的阴影。

  昔日那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刘家庄,如今似乎已悄然发生变化。

  刘之野在外归来,听闻此事,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寒意,意识到这个曾经宁静的小山村,已非往昔。

  刘家庄人口激增,五六万的本地居民与近二十万的外来务工者,这人一多就容易引发各种各样的治安问题。

第431章 安五爷!

  第431章 安五爷!

  去年的一年,也没什么大事很快就翻篇了。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七五年六月初。

  这年月,城市街上除了公交车,几乎没有机动车,大家都是骑自行车上下班,或者乘坐人力车。

  后来,公路上也有了小汽车,但是并不多,也不是普通百姓坐得起的。

  在这年月里,京城的大街小巷经常可以看到蹬三轮车的大爷们在等客,他们主要依靠这种方式来维持生计。

  例如,有些车夫像老舍先生在《骆驼祥子》中描述的那样,经历了三起三落的人生。还有吴老先生,他在出狱后选择蹬三轮车来养家糊口。

  曾几何时,“骆驼祥子”成了老京城的一个文化符号。

  事实上还出现过另外一种运营车辆--三轮车。

  三轮车出现在三零年代,由于比祥子们拉的黄包车省力,就逐渐把黄包车取代了。

  当时这种半机械化车辆一度风靡京城。成了人们出行的首选。车夫的劳动强度也减轻了不少。

  车夫也分三六九等,一部分专拉外国人,除了人打扮的干净利索,车也较新。

  那时候的车夫还得会说简单的英文呢。

  等座的时候,车夫们就凑在一起闲聊天。甚至专门形成一种特殊的“江湖春典”,一种只有车夫内部才听得懂的行业语言。

  解放之后三轮车逐渐细化,除了载客之外,专门派生出货运部门,叫做起重社。

  车辆外形也变成了“平板三轮”,老百姓租不到,也租不起汽车,偶尔拉个大东西,都找起重社。

  甚至各单位的后勤都要置办几辆,食堂采办点物质,非常好用,非常能装

  等改开之后,平板三轮,基本就成了小贩专用车,比“三蹦子”早很多。

  从新鲜蔬菜到日用品,无所不拉,无所不卖。

  蹬着三轮车走街串巷的三轮车夫,依然京城中必不可少的一景。

  走在胡同中,往往能与他们擦肩而过:“总布胡同走不走?”“恭王府去不去?”蹬车的腿脚不疾不徐,坐在车上的游人左顾右盼——京味儿就是要这样不紧不慢细细体味的。

  骑三轮是门技术,你会骑自行车,不一定能骑三轮,完全两股劲。

  安五爷就是蹬三轮的好手,他不仅车骑的好,路还熟,他蹬的车是又快又稳当。

  一大早的安五爷又出车,他的车把上系了五个铜铃,是父亲当年舞的狮子上的。

  前几年狮子皮被烧了,安五从废墟里把铃铛捡了回来。

  早上九点多钟,还没热闹起来的南锣鼓巷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安五爷又出车了,他的三轮车把上系着一排铜铃,百米外就能听到清脆的响声。

  安五爷今年63岁,身板硬朗,皮肤黝黑,短短的一层头发露出了白茬。

  天热,他敞怀穿一件中式盘扣褂子,前襟别一只古铜色怀表,阔腿束口裤,白底黑面功夫鞋。

  去年形势好些了,安五爷又重新成为走街串巷的三轮车夫,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他从“小安”变成了“安老爷子”。

  眼看着锣鼓巷从贵族府宅变成寻常人家,他的人生随着胡同的变迁跌宕起伏。

  蹬了大半辈子车,他还是不肯歇下来。

  这就是他的念想。

  “老爷子又出车啊!”

  “呦!安老爷子!”

  “老爷子身体挺好啊!”

  “还行!”

  “老爷子快歇着吧,挣那么多钱嘛使啊!”

  “我留着下小的儿!”

  胡同里住了一辈子,街坊邻里谁见了谁给打招呼,骑着车老远看见就摆手,过去大家叫他安五爷,一过六十,都改口叫老爷子。

  南锣鼓巷南北走向,东西各有八条胡同,对称排列。

  从南口一进,左手边第一条胡同福祥胡同,是安五爷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右手边第一条胡同炒豆胡同,是安五爷现在停车待客的地方。

  在这里,能把车光明正大地摆在胡同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附近的一位工商管理人员说,炒豆胡同平时就有八个三轮车夫,只有两位有营业执照,安五爷是其中一位,其他“黑三轮”都只能藏在胡同深处。

  虽然如此,他并不是生意最好的,岁数大了,没有养家的压力,不着急挣钱。“老爷子是尊称,都叫你老爷子你得有老爷子的样子。”

  今天天气挺热,阳光暴晒,青砖路像要冒出油来,下午四点多,四个女大学生要坐安五爷的车逛逛这老京城,这是一个大活。

  安五爷一思量,他摆手叫来另一个车夫,“姑娘,我要下班啦,你坐他的车吧。”

  天气热,出来游玩的少,那位车夫一天没开张。

  “这些孩子都是外地来上学的,我家里有老有小,不容易,我这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差这一个。”他对这位车夫解释道。

  这位车夫其实也知道怎么一回事,安五爷这是在照顾他。

  于是他笑着回应道:“得嘞!五爷,您老甭说了,我明白的。”

  安五爷从不到街口转悠着拉活,打小在这转悠,他平时就在这固定“停车位”候着。

  顾客也多一半是口口相传的回头客。

  他在锣鼓巷长大,从小耳濡目染,脑子里装了本京城历史,跟他逛锣鼓巷,一步一个故事。

  “锣鼓巷其实叫罗锅巷,中间高、两头低,像一个罗锅,罗锅不好听,改叫锣鼓巷,元朝建成,七百多年历史了。”这是安五爷的胡同游开场白。

  他能跟你从钟鼓楼讲到中央戏剧学院、从冯的故居讲到婉容娘家、后门桥……如数家珍。

  “万宁桥也叫后门桥,跟前门相对,在京城的中轴线上。中轴线又叫子午线,城门都在的时候,正午十二点,阳光能从永定门、正阳门、天安门、地安门的门缝里一溜射过去。

  怕你听不懂“内九外七皇城四”,安五爷拿张纸把这些城门城墙画下来,“瞧见没,这老京城轮廓就像顶帽子。”

  街坊老肖没事儿常跟安五爷聊天,“老爷子懂的确实多,说什么都头头是道,老的少的都爱听他讲老事儿。”

  安老爷子静候夜幕低垂,随后悠然跨上三轮车,踏上归途。途经南锣鼓巷深处,95号四合院古朴的门楣映入眼帘,他不由自主地减缓了车速,轻轻刹住,目光中满含温情地凝视着那扇岁月斑驳的门扉。

  此举何意?

  皆因这院中住着他的一位恩人,或许对方不曾知晓安五爷的存在。

  然而,在安五爷心中,知恩不报非君子,每一次车轮轻碾过95号的石板路,他都不忘驻足片刻,心中默默祈愿能偶遇那位恩人。

  即便只是简短交谈,或是顺手载其一程,于他而言,都是表达感激之情的珍贵机会,是对那份未言说的恩情最质朴的回馈。

  话说,这都是十多前的事了。

  那一年,安五爷懒以生存的三轮车让不知哪位缺德的“佛爷”给顺走了,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啊!

  失去爱车的安五爷心急如焚,嘴角的泡起了一茬儿又茬儿,更关键的是,这车还是他的念想,车上还有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那一段时间,安五爷是每日穿梭于修车铺与二手车市场之间去找他的车,几乎成了这些地方的常客,就跟魔障了似的。

  家人们以及街坊邻居们都怕他有个好歹,就劝他:“算了五爷,丢了就丢了吧!您也甭上火,大家伙一起凑凑,帮您再买辆新的吧!”

  “对对,五爷,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您就想开点……”

  安五爷却道:“谢了!老几位,我不要新的,就要我那辆旧车,那是我父亲当年掏光了家底给我买的,我舍不得它……”

  时间久了,他的车也毫无信息,报案了,派出所的公安们也在积极地帮他找,可是依旧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