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
“那只能回刚才那个出轨男的工作台车库了。”吴痕说道。
“行,那里正好有一些工具,可以将破损的地方封上……对了,白罗波,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承亮问道。
“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吴痕目光注视着承亮。
承亮点了点头,隐约觉得吴痕没有正眼看他。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立刻带着其他人原路返回。
吴痕当然没有正眼看他,因为承亮刚才就站在一颗披头散发的头颅旁边,那头颅还是魂光状态,没有凝成实体,但能够想象得到那披头散发的头颅已经在嗅承亮这个小鲜肉的香气了……
完全入夜后,其他人应该就会看见这小镇全是人头在飘的惊悚画面。
幸好,返回的路上没有遇到鬼打墙。
大家迅速的钻入到了那个有工作台的车库。
碎木板、铁皮、遮阳布、塑料、报纸,都成为了墙砖,只要能够将破损的区域给填满和遮住。
“这卷帘门放不下来!”
车库最大的漏洞就是这个卷帘门,他们眼下根本找不到足够的材料将整个门给封上。
“这里有固体胶,我们去拆这房子里的玻璃,将它们糊成一个玻璃墙。”承亮说道。
天已经暗了。
几人肉眼已经可以看见有东西在飘,他们汗毛直立,本以为这里的邪灵比较腼腆,不曾想它们一直悬浮在整个小镇,然后静静的凝视着他们这群闯入者,静静的等待天黑。
拆卸下整个屋子所有的玻璃,大家在工作台上进行玻璃拼图,最终还是拼出了一整面的玻璃墙,有缝隙和裂痕的地方,就用报纸和布来盖住!
“放萤火虫。”吴痕立刻道。
“还有一块缺口!”
“没时间了,脱衣服盖住!”吴痕第一个将衣服脱下来,盖住有缺口的地方。
在吴痕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骤降,像是冷空气突然间打来,紧接着一颗颗狰狞的鬼火头颅浮现在了周围!
它们脖颈下面不停的流血,面容虽然不算多么狰狞,但它们苍白至极,就像是刚死了没多久的人,明明没有了一丝生机,那张脸上却依旧凝着生前的所有痛苦与怨恨!
“我的天!”其他几个狱警看到这一幕,吓得汗毛竖立。
大家急忙脱下衣服,就连女狱警胡鹭都顾不得那么多了,脱得只剩下内衣,然后一只手盖住侧面的漏墙,一只手扶着可能脱落下来的玻璃!
其他人也差不多,手脚并用,用自己的衣服来遮住缝隙、窟窿、缺口,防止萤火虫飞出去,也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挡外面的邪灵。
萤火幽光将这破烂不堪的车库点亮,包括吴痕在内的五人,都像一尊尊艺术雕塑,贴着四面的墙摆出了各种造型怪异的姿势。
因为车库大门是玻璃材质,他们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小镇街道上的情景……
就在对面街道上,一个躲藏在红树屋子的流浪汉,他正手持着一根棍子,试图用木棍与邪灵对抗。
可红树的树杈上,插着好几颗头颅,它们像长在树上的红柚子,偏偏颈部还在不停的流血,鲜红的血液顺着树干,将树皮漆成了深红色!
“啊!!!!!”
凄惨的叫声从对街红树屋里传来,他们亲眼目睹那个不聪明的流浪汉被分食……
流浪汉被分食的只有他的四肢与躯干。
那头颅保留的完好,并被邪灵放在了餐桌上,犹如是灶台上的一件贡品。
看完这整个过程,女狱警胡鹭没呕吐,小狱警承亮先受不住了。
他手脚有些不平衡,用帽子遮住的一个窟窿歪了一些,漏进来了一些邪风。
“你想死吗!”胡鹭骂道。
“对不起。”承亮急急忙忙调整好,强忍着不舒服将帽子的角度调整好。
“谁是能活动的,过来把我们的衣服帽子沾在缺口处,我们总不能这样保持一整夜。”吴痕说道。
“我应该可以活动。”汪盛说道。
汪盛手上有胶水,他将自己的衣服粘在了墙面上后,就可以活动了,于是走到其他人的身边,帮助他们将衣物粘在墙上,让大家不必保持那怪异的姿势。
可就在汪盛刚帮助吴痕解放身体时,一颗红柚头颅毫无征兆的飘了起来,悬浮在了汪盛的背后,犹如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嘘!”吴痕立刻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动作。
汪盛也感觉到了寒意,身体僵在那一动不动。
其他人也保持贴墙,然后将脸转向这里,可令他们差点吓尿的是,这车库里竟然悬浮着一颗鬼头!!
“是这家的男主人,我们在他车库里。”吴痕压低了声音,告诉了其他人。
第372章 唤名法
之前他们在这车库中翻遍了所有能用的东西,却始终没有瞧见里面还藏着一颗脑袋。
这脑袋还是半秃,面孔平静中透出了一丝对欲望不满足的邪性,他死死的盯着将肌肤和体态展现得淋漓尽致的女狱警胡鹭,那眼睛,像极了一个躲在窗帘后面往隔壁房子卧室里偷窥的老男人,舌头都差点吐出来。
胡鹭被这样可怕的头颅给吓得脸色苍白,她不敢动弹,毕竟手脚都在堵住缺口,一旦有缝隙,救命的萤火虫就会飞出去。
可那色头颅已经飘向了她,而且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污言秽语。
吴痕听力强大,尽管这邪灵口齿不清,却还能够大致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他把你当成那个女邻居了。”吴痕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不由皱起了眉头,“他问你,为什么穿这么少出现在他家的车库里?”
胡鹭一脸的愕然。
自己要怎么回答??
学习过邪灵知识的胡鹭也清楚,多数邪灵会在刚苏醒的阶段维持在一种“梦游”状态。
这种梦游就是邪灵误以为自己还活着,重复着自己生前的一些行为,或者保持着某种执念。
如果没有武器,也没有手段可以对付邪灵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不惊扰还在梦游状态的邪灵,扮演着邪灵认识的人,与之交谈。
当然,所有答复必须合理,得顺着当时的情景来应答,不能让邪灵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那样只会加速它清醒。
“我……我家浴室坏了,还突然间停电,我有点害怕,就想过来你……你这里借一借浴室。”胡鹭反应也不算慢,立刻根据自己尴尬的情况编了一个理由。
“可我的老婆孩子还在里面,你这样进来不太合适吧?”邪灵的口齿变清晰了一些。
“不如这样,我今天就在你这车库借宿一晚,你回你的卧室里去,也不要告诉你家人,我明天一早就走?”胡鹭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那等他们睡了,我再来给你送些热牛奶?”半秃头邪灵说道。
“行,行,多谢,多谢。”
“你是不是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秃头邪灵问道。
“记得,你叫尤朽。”胡鹭思考了一会,便做出了回答。
一提到名字,秃头邪灵便“和颜悦色”了几分,它竟然真的飘离了这间车库。
和外面的邪灵不同,它竟可以轻易穿过封闭着的墙体,哪怕是充盈着萤火,对它也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透过破烂的窗户,吴痕看到这个秃头邪灵竟回到了他的客厅,随后靠在了他的破烂沙发处。
从这里望过去,它的脑袋是正好枕在沙发上,身体的其他部位被沙发给遮挡住,与一个深夜还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老男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在这样一个压抑、昏暗、怪诞的环境中有这样一个安详、平静的画面,着实令人浑身不舒服。
“你叫出他名字后,他戾气好像就消失了。”吴痕说道。
刚才,吴痕一直在留心观察。
胡鹭说出的那番话还算合理,秃头邪灵也是认可的。
但秃头邪灵始终流露出一股子戾性,嘴上答应,却丝毫没有要放过面前小羔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惦记肥肉的老狐狸。
可在对方问名字,而胡鹭回答出来之后,秃头邪灵那凶相就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梦游邪灵,重复着自己生前做的事情……而且他此刻在虚空看电视的样子,也特别安详,吴痕甚至感觉不到对方的邪息与怨寒。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只要能够叫出这个邪灵镇变成邪灵者生前的名字,就不会遭到它们的攻击呢,这也是这座邪灵镇的法则?”承亮说道。
吴痕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能先帮我把衣服胶上去吗,我快要抽筋了!”胡鹭都泪眼汪汪了。
“我找到了一些报纸,就别用你的衣服了,赶紧穿好,免得那色鬼惦记。”吴痕将报纸递给了汪盛。
报纸是够的,慢慢的糊到墙上即可。
汪盛将所有的缺口用报纸盖上之后,众人也终于四肢也终于解放了。
“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吴痕询问道。
“我看了女主人的日记本啊,本来是想了解这小镇是怎么没落,又是怎么沦为邪灵镇的。”胡鹭说道。
“哦,你可真聪明,这么不容易记住的细节都记下来了。”
“让我背书我未必记得,这种八卦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入脑。”胡鹭说道。
“……”
不管怎么样,胡鹭的机智为大家化解了一场邪灵危机。
而关于唤出对方名字就可以获得免死金牌的诡异法则,吴痕觉得需要实践一下才能确信。
有可能只是对这屋子的色鬼邪灵有效。
“承亮,你在干嘛,怎么老往人屋子里看?”
“我感觉,这个小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兴许是一夜之间整个小镇的人都死了,否则不会整个镇子的大部分人都变成了邪灵。”承亮说道。
“有道理。”
“恩恩,若是这种情况,那么大多数邪灵梦游时就会重现他们生前那一天的情景,就比如说这个色鬼秃头男,他生前应该是在看电视。”承亮说道。
承亮的描述给了吴痕一丝灵感。
“很大的灾难,导致小镇全部罹难,引起这个灾难、变故的,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暗能量泉眼……那么暗能量泉眼会出现有害物质泄漏,或者突然间辐射暴增的情况吗,或者引起一些不可阻挡的暗灾??”吴痕说道。
“这是肯定的,暗能量过于躁动的话,会引起自然灾害。”承亮说道。
“那我们只要还原出他们的死因,就等于是找到暗能量泉眼了。”吴痕脸上露出了喜色。
还得多用脑子啊,顺着这个思路,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我们先度过今晚,然后白天收集信息。”胡鹭说道。
其他人也立刻点了点头,有了方向,他们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
谈话之间,这座小镇时不时传来惨叫声,凄厉、尖锐的嘶喊在夜幕下格外渗人,可见那些流浪者们找寻的庇护所并不是绝对安全的,而且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唤名法可以让邪灵退散。
“这一个晚上,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但愿监狱长他们安然无恙。”胡鹭有些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他应该不会有事。”吴痕安慰道。
监狱长隐藏了实力,当初在监狱长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曾释放出一种棘电灭杀了那只高级邪灵,虽不能确定他的这种能力是否被禁制,但这家伙肯定很难杀。
“奇怪,这个色鬼秃头男的家人呢?”汪盛有些疑惑道。
“对啊,如果这里的原住民都死于那个神秘灾难,那他的家人应该也变成了邪灵,还有妈妈的脑袋,两个孩子的脑袋呢?”吴痕点了点头。
这房子里的一家四口,只有色鬼老男人。
他孤零零的一颗脑袋靠在沙发上,一整夜一整夜的不带移动。
可这个邪灵之前明明还说,等他家里人都睡了……这说明他一家人是在家的。
“难不成,他的一家三口不是死于那个神秘灾难,所以没变成邪灵?”吴痕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尤其是之前大家调侃的时候,还说了一个烂俗剧本。
这句话却让其他人只觉得一阵冷飕飕!
“那就是这个色鬼男与那女邻居欲行苟且之事,被女主人撞见,女主人在厨房大声吵闹,色鬼男失手杀了女主人,而他们的孩子听到吵闹声到了厨房,看到他们的妈妈倒在血泊之中,他们哭闹,色鬼男红了眼,将自己孩子也灭口了。”承亮马上展开了联想,分析起了这一家人的死因。
“你这个版本也有可能,但女邻居应该活着才对……”吴痕说道。
“色鬼男将女邻居也灭口了,他本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结果暗能量灾难降临,他也死了。”
“我怎么感觉你比这色鬼男还狠?”吴痕说道。
“嘿嘿,不然女邻居怎么没变邪灵呢……我们也没看见她的头颅。”承亮尴尬的笑道。
几人展开了各种罪恶联想,尽可能的弄清楚这家人的死因。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大家在暗辐射的影响下开始犯困了,于是决定轮流睡觉。
这个轮流睡觉就是,一个人睡,其他人醒着。
这是吴痕的提议。
看过那么多灵异故事,吴痕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只要到了睡觉环节,只留一个人守夜,那个守夜的人一定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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