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降临者北斋
这恐怕也是为什么博士明明已经被特蕾西娅说服,明明已经喜欢上了那个所有人都喜欢的女孩,最后却依然杀掉了特蕾西娅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们心中激荡的情感,完全不能对抗他们脑海中的职责与守望。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博士消失了,却而代之的这是一个名为维多利的人类。聪慧的头脑,坚韧的意志,最重要的是他眼中燃烧着的旺盛火焰。
凯尔希明白那些眼神的含义,那是欲望的火焰。情欲、贪欲、征服欲,维多利眼中的欲望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烈,也比绝大多数人更加坚决。
本能告诉她,这样的人,才像‘人’。
在搞清楚这一点后,再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维多利,到底是不是博士?
凯尔希不知道,但她希望不是。
维多利自己给出的回答是维多利就是维多利,这意味着他不再受到责任与未来的束缚,他将以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想法生活在这片大地之中。
这样就好,这样子的人,才算是人。至于原本一直压在心头的责任?那是已经注定的轨迹,完全不再需要进行额外的调整。
凯尔希和维多利要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想法改变这片大地。
所以......
“我不会输的,维多利。哪怕对手是你。”凯尔希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
“想要以下犯上?现在的你还嫩了点。”维多利轻哼一声,虽然他不知道凯尔希在这数万年间到底学会了多少东西,但要论起政治和谋略,维多利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深蓝,加点!’
切城事件,维多利不仅仅收获了大量物资以及罗德岛这个盟友,他还借机彻底测试了一下自己的金手指。
现在能确定的是,三国杀系统这个金手指并不是绑定在他的肉体上,而是跟随着他的意识与灵魂行动。
换句话说,他既能够借助阿丽娜的身体来释放那些武将能力,自然也能通过阿丽娜的举动来获得功勋。
成为一支武装团体的大脑,攻占一座移动城市,招募大量的感染者并培养其中的经验。他借由阿丽娜的身体肆意的测试着金手指的判定范围。
而他现在手上囤积的大量功勋点,就是这段时间的测试结果。
谈笑间,一张他人无法看见的金黄卡片浮现在维多利面前。维多利看也不看,随手甩进了体内。
下一秒,无数的数字与地形浮现在维多利的脑海中,令他的行动稍稍一顿。
‘制图之体有六,缺一不可言精。’
不需要多看,仅凭自己脑海中不断浮现并运算的数据,维多利就知道自己到底抽到了谁。
裴秀,字季彦。魏晋时期著名的制图家,在数学、地质学、天文学都极有建树的一位文臣。作有《禹贡地域图》,开创了中国古代地图绘制学的道路,可以说是中国科学制图学之父。
而他的能力也相当的务实简单,裴秀的技能只有一个:行图。
效果是极大幅度增强维多利本人的地形理解能力、计算力、空间理解能力,甚至能帮助他在心中运算极其复杂的数学问题或是在心里描绘策算一块区域的地形,可以说是极其夸张的能力了。
这能力放到现代可能显得平平无奇,最多被人夸赞一句人形计算机,但要是放在古代以及泰拉这片大地,这种能力足以让任何对手胆寒。
博士,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科学家,为什么能让一个个人形高达心悦诚服?是靠着没有情商说话只会“...”吗?还是靠着只能丢石头吸引注意的武力?
都不是。
他靠的是那远超常人理解的学识。
而现在,维多利正走在这条道路上。他有预感,只要继续容纳更多武将卡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比剧情设计出来的‘博士’更加的博学,更加的聪明,也更加的......可怕。
更恐怖的是,无止境成长的不只是智慧,他的身体,他的武力同样也会永无止境的提升。
偏科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要开始的是文武双全的时代!
给我一座移动城市,我能干掉整片大地。特雷西斯在哪里?我来告诉他,他的行为还是太过保守了。
“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安排吗?维多利领 主 ?”看出了维多利的失神,凯尔希在某个十字路口喊停了沉思的少年。
“行程安排?”维多利迅速回到现实,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清了清嗓子:“今天没有任何安排,我会将罗德岛的诸位安排在酒店里,顺便每人发一笔用于购物的资金,以供各位好好放松一下。不过从明天开始,我会按批派遣感染者去一块划定好的区域来接受各位的治疗。当然,其中的绝大多数感染者都不具备长期治疗的钱财,因此各位的治疗方案请以预防以及维持现状为主......”
凯尔希眉头一皱,打断了维多利的话语:“这种事晚点再说也不迟,我现在想问的是,你和我还有什么安排。”
“......”维多利惊讶的看了眼凯尔希,随即试探性的挽住了她的手:“时间还早,一起品尝一下乌萨斯特色下午茶如何?”
“可以。”
酒池肉林 : 68 改变...或者说,改造
街道上,人来人往。虽然大部分男人都行迹匆匆,看起来很忙的模样,但也有许多妇女与孩子在街道上玩耍。
凯尔希甚至看到有些人身上有着矿石病的痕迹,但周围的普通人却对此视而不见。
就在凯尔希端着茶杯观察沿街路人的时候,一旁的维多利也在默默的观察着她。
精致到不似人类的俏丽脸庞,纤细白净、没有任何瑕疵的玉手。微微滑落的外套露出了白皙的锁骨与香肩,矿石病的颗粒像是点缀一般生长在凯尔希的肩头,让她看起来有着一股别样的风采。
维多利视线微微下移,凯尔希的下半身除了一双高跟靴外没有穿任何服饰,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就这么暴露在风雪中。不过作为欣赏者,维多利倒是相当喜欢凯尔希的这套装扮,毕竟那对白皙圆润的大腿实在是太过诱人。
啪嗒————
维多利的目光没有任何遮掩,凯尔希几乎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那放肆到极点的视线。但凯尔希并非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对维多利的视线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相较之下,她对另一件事情更感兴趣一些。
“我刚刚在街上看到了不少感染者,这就是你这段时间经营的成果吗?”
“......”维多利没有回答,依旧欣赏着美人的一颦一笑。这个举动看似有些无礼,但却从根本上告诉了凯尔希答案。
‘原来如此,这只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连提起的必要都没有。’
凯尔希明白了维多利的暗示,但她的心中依旧犹如猫抓,她在乌萨斯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她也比绝大多数人更清楚乌萨斯的人文习俗。
凯尔希轻叹口气,有些幽怨的瞪了眼维多利:“你在这片属于乌萨斯的贫瘠土地上,成功让一座城市恢复了繁荣,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感染者的歧视问题。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维多利,我很清楚要做到这种事情究竟有多么困难。”
“那只能说明你不够果断、不够聪明、不够理解人心。”维多利笑着端起了茶杯,嘴上却毫不留情的批评起来:“经历过数千年的文明兴衰,你却依然拿捏不住人心。凯尔希,你还是太稚嫩了。”
“......”
作为一个活了数万年见证者,凯尔希还是第一次被人评价为稚嫩。可看着对面那狂野却又不失睿智的男人,她张了张嘴,最终默认了的维多利的评价。
你辈分高,你功绩好,你了不起,你清高.JPG
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
“让我摸腿我就告诉你。”维多利轻品一口热茶,极其放肆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出意外的,凯尔希回了他一个看垃圾的眼神。
当然,眼神归眼神,在好奇心以及某种使命感的驱使下,凯尔希还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答应了维多利的条件。
维多利放下茶杯,舌尖轻舔嘴唇。美人的邀请永远是最让人享受的盛宴,特别是她又答应了你的请求,又忍不住用嫌弃的眼神注视着你的时候。
拉过椅子,轻巧的拼到一起,维多利从正对着凯尔希变成两人并肩而坐。看着身边的凯尔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维多利并没有着急上手,而是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
“矿石病,是世界上最无害的病症。”
“......你在说什么?”凯尔希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维多利:“你知不知道矿石病导致了多少人的死亡?”
“呵。”维多利笑了笑,手指渐渐下划,轻轻搂住了凯尔希的细腰:“战争与压迫制造的死亡远比矿石病要疯狂,那你为什么不去研究如何终止战争呢?矿石病终究只是一种疾病,凯尔希。当你真正理解了这个道理之后,你就会发现我是怎么做到的了。”
凯尔希不安的扭了扭身体,发现维多利的手牢牢的环在腰侧,发觉挣脱不能后,凯尔希放弃了与维多利的身体纠缠,转而思索起维多利的言论。
“就算你把矿石病单纯的当做一种疾病,那乌萨斯人的歧视链你又是如何解决的呢?”
“你又错了。”维多利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没有人会天生歧视他人,特别是这些饱经风霜的冰雪之民。贵族之所以歧视平民,是为了虚荣,为了突显贵族的高贵。平民之所以歧视感染者,其本质是为了发泄。”
“发泄?”凯尔希皱起了眉头。
“对,发泄。”维多利点点头,手轻轻挠了挠凯尔希腰间的软肉,随后手指再次下移,直到手掌轻轻搭在了白皙圆润的美腿上:
“平民之所以歧视并压迫感染者,究其原因不过这么几条。一,矿石病的传染危害。二,贵族不断压榨平民的生存空间与生存环境,同时胁迫着平民要对着感染者发泄出他们积攒的压力。三,在二的前提下,每一位乌萨斯的平民都面临着物资极度匮乏的状况,排斥感染者能提高他们存活下去的机会。
于是,在贵族的恶意引导下,一条歧视链就这么诞生了。贵族属于压迫者,感染者是牺牲品,那么请问,平民是什么?”
凯尔希恍然:“平民既是被压迫者,也是贵族的帮凶。”
“所以,不从根本上改变环境,这条鄙视链就不会消失,矿石病的威胁也就无从谈起。哪怕世界上不存在矿石病,这条鄙视链也不会被改变,只不过被鄙视的人从感染者变成了XX人种或者是XX职业XX身份。”维多利一边享受着凯尔希的圆润柔软,一边给出了自己的解法。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借由战争、内乱、暴动等暴力活动,一口气将顶层推翻,然后重新建立一套合理的新秩序。只有这样,这条畸形的歧视链才会根除。而根除了歧视链之后,矿石病就只是矿石病,就这么简单。”
“......”凯尔希眼神复杂的看着侃侃而谈的维多利,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酒池肉林 : 69 看到六九就想到了三
学医救不了泰拉,这就是维多利的理论。可两人都清楚这套理论思路只能指标不能治本,不然巴别塔最终也不会成为罗德岛制药公司,不然维多利也不会费尽心机把凯尔希骗来。
但维多利说的也没错,现在的泰拉大地有太多的黑暗及愚昧,如果不能把这些根源修正,那么矿石病永远都只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修正根源的方法......凯尔希尝试过无数次,但也失败了无数次。
缇卡兹帝国,沙阿可汗,泰拉帝国联军,巴别塔......
越是走进权利高层,凯尔希越是能明白自己的无力。她的无所不知仅限于理解,她手中的力量只能波及个人。真要让她来改变世界,她只能说自己做不到。
“但是我可以。”修长又不失坚韧的手掌在圆润的大腿间抚摸,奇异的瘙痒感令凯尔希本能的摩挲起双腿。可越是摩擦,那直击身体深处的瘙痒感就越明显,凯尔希心中的涟漪也就越大。
恍惚间,似乎有水滴沾湿了贴身衣物。
“我可以试着重新将泰拉的版图连成一块,再交给他们先进成熟的政治体系,既然为王之人贪婪而软弱,那我就把他们拉下来,亲自坐上那个位置。无论成功与否,这都将会是一次不错的尝试。”
说着,维多利的指尖轻轻一点,凯尔希顿时如触电一般猛地一颤,随即条件反射似的拍开了维多利的手。维多利也不在意,只是重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套理念与罗德岛秉持的理念完全不同,所以我不会再去罗德岛,成为罗德岛的‘博士’。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继续合作,时间会证明谁的道路更适合这片大地。不是么?”
“如果这是你下的战书,那么我和罗德岛是不会输的。”即便身体已经湿意盎然,但凯尔希依然面不改色的应下了维多利的挑战。
她相信特蕾西娅的理念不会是泡影,她相信罗德岛无数干员的牺牲与努力不会白费,她相信这片大地最终会理解文明的意义与和平的可贵。
这是她的执念。
她相信这也是当初的‘博士’想要她理解的意义。
维多利不置可否,微笑着起身买单。他钦佩那些愿意为和平做出牺牲的人,但他不会成为这种人。就像他会帮助凯尔希、帮助罗德岛继续他们的旅途,但却不会回到罗德岛亲自扛起这份重担。
维多利穿越之后的目的一直很明确,那就是过上酒池肉林的生活,能够尽情享受这片大地的一切。现在他已经做到一半了,等到头顶上的人也被他扳倒,那时才将是他收获的日子。
“还想去哪里逛逛吗?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任何你感兴趣的地方。”拿起桌上最后一块饼干,维多利冲着凯尔希揶揄的挑了挑眉。他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他清楚此时凯尔希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思绪。
“......不用了,带我回酒店就好。”不出维多利意料,凯尔希微微摇头,拒绝了继续下去的提议。她现在十分需要回到房间清洗一下身体,然后好好考虑一下维多利出现所带来的改变。
当夫妻两人闹掰之后,妻子回家要怎么安慰翘首以盼的女儿.JPG
维多利也清楚对凯尔希的调校计划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的,因此将凯尔希送回酒店后,维多利没有久留,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整合运动那边的进度倒是相当喜人,切城事变之后,为了防止乌萨斯集团军的清算,塔露拉带着小半座切城直接驶离了乌萨斯的国境线,径直开往乌炎两国交界处的荒野地带。
和现实世界紧紧相邻的国界线不同,泰拉国家的版图很少有连接在一起的,大片的荒漠加上移动城市的奇特构造,注定了每个国家的视野中心必须放在资源区而非野外。
因此,一旦脱离国界线,整合运动就不必再担心大规模的袭击,只需要防备一下小规模的奇袭与侦查部队就足够了。
腾出手来的塔露拉迅速开始了大练兵,掠夺来的区块除了药品之外资源都相当富足,完全能够支撑他们进行高强度的练兵。而阿丽娜则在练兵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她直接将不同干部的感染者进行区分调配,以确保每个干部训练出来的士卒除了基础战斗力之外还能有足够的特色。
爱国者的重装盾卫,叶莲娜的雪怪术士+游击兵,梅菲斯特的配套剑盾兵,浮士德的幻影弩手小队,柳德米拉的侦查小队以及碎骨的突破小队。
每支小队都有着数百甚至上千人,而身下的中坚士卒,则统一由塔露拉进行调配。
两万余人,这是如今切城内部存在的感染者数量,而其中适合成为士兵的就接近一万人,剩下的一万余人则被阿丽娜安排在各个基础岗位,用以维持这支庞大军队的日常运转。
维多利很清楚,如果训练得当的话。一万人想打下龙门并非痴心妄想,炎国除了北部城市以及东边与东国交接的城市之外,其他地区并没有驻扎太多的士兵。
特别是龙门这个地方,魏彦吾虽然是实际上的皇亲国戚,但实际上手头能够动用的力量却相当稀薄。
数十位黑蓑影卫,警察局里的数百警力,最多再加上黑道势力的千余名黑道份子。哪怕整合运动的感染者基础素质略逊于普通人,在这绝对的力量差距下也足以平推这座城市了。
但维多的目标却并非单纯的平推龙门,他想要的是战争。如果当今天子足够怯懦的话,维多利清扫龙门说不定他不会动怒,反而会拍手叫好。
一座城市换一个碍眼的兄弟去死,这笔买卖谁也不知道那位会怎么选。
因此最好的方法还是维持住势均力敌的架势,不断逼迫着炎国驰援,进而不断制造摩擦,以催生战争的信号。
酒池肉林 : 70 深谋远虑
凯尔希与罗德岛的到来对于维多利来说只是一个插曲,她们的作用更多是为了体现出维多利的勤政爱民,顺便帮他减少一些因矿石病而发生的恶性&&&事故。
换句话说,这次的合作更像是一锤子的买卖,维多利当然可以多花钱让罗德岛呆的更久,但这并没有实际上的意义。
除非罗德岛长期在卢森堡进行义务医疗活动,否则当地的感染者状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质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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