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拉酒池肉林 第35章

作者:降临者北斋

  “放你娘的屁,老子守到明早给你看。”负责南门的士官不屑的啐了一口,一把夺过了香烟塞进嘴里。他的脸上还有一道弩箭刺伤的划痕,但这位硬汉却若无其事的抽起了烟。

  “别说这些废话了,现在东门北门都还能出,有谁想滚的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第一位说话的军官几口就抽完了一整支烟,随手在桌子上揉捻着烟头:“丑话说在前头,不想死我可以理解,想走我们也不拦着。但要让老子听到了谁去投靠罗西亚,回过头来杀自家兄弟的,老子就算死了也会咒他一辈子。”

  “说什么傻话?”发言的军官随手塞了根烟到他嘴里:“投靠罗西亚?那还不如去投靠南边那群魔族佬,至少魔族佬那边你舔他们屁股他们说不定会收下你,去罗西亚那边?哈哈哈哈哈——”

  带着烟腔的笑声刺耳又难听,但依然带动了会议室的气氛,大家伙不约而同地的狂笑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与不安宣泄出去。

  等到此起彼伏的笑声结束之后,会议室中突兀的安静了下来。一时间,除了烟雾的缭绕与粗重的呼吸声外,再没有其他动静。

  “都不打算走?”发烟的军官环视一眼,试探性的问道。

  “走了又能去哪?总不能真的给别人舔屁股?”一直沉默的斯维因开了口,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们的处境:“我们这些军人,去其他地方估计也没人敢收,不就是死嘛?卡特那小娃娃都不怕,老夫怕甚么?我还比他多活了三十年呐。”

  “说的也是。”脸上有疤痕的军官咧了咧嘴,刚刚凝结的伤口再次崩裂:“不过说起来,我还挺好奇一件事的。罗西亚那家伙明明已经开始总攻了,为啥北门那里突然收缩防线了?”

  “因为我来了。”一道年轻的声音回答了刀疤军官的问题,维多利披着大衣,雷厉风行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我的部队刚刚从北门进入,罗西亚害怕被两面包夹,所以主动撤掉了北线的进攻。”

  “你小子.....是维多利?”斯维因眯着眼睛看了几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几年不见,长个的速度倒是不慢。”

  维多利没有接茬,随手从一旁的军官手中抢了支烟叼在嘴边引燃:“卡特怎么死的?我在来的路上幻听了,一直听到他的声音,说让我帮他报仇。”

  “罗西亚养的狗,混在巡逻队里去刺杀总督,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总督的和刺客们的尸体。”斯维因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了卡特的遗物。

  “只会玩弄阴谋诡计的野狗,也就这点手段了。”维多利接过铳枪与至纯源石,拿出自己的手帕细心擦拭起来:“现在城里还有多少人?我们的部队和罗西亚的部队。”

  “你也想陪我们一起送死?”刀疤咧嘴一笑:“罗西亚那边估摸着还有五千到八千左右,城外好像还有一支备用军。至于我们几个?加起来勉强有他的一半吧。”

  “两千八百左右。”斯维因给出了大致数字:“各个兵种都有,重火力的话只剩下一支弹药不足的迫击炮小队。”

  “听起来好像还没玩完。”维多利吐了口烟气,咧嘴笑道:“门外的那支千人队已经被我宰了,一个不留。我带进来的可战之兵还有一千五百余人,加起来就是四千人打五六千,呵呵。”

  “一千五百人?此话当真!”听到维多利的讲述,在座的几人顿时来了精神。如果能有生路,没人会想去死。之前他们说那些丧气话只是因为看不到赢的希望,可现在嘛......

  不就比他们少一两千人嘛?这点差距他们还没怕过!

  “一千五百人只多不少,而且都是精锐士兵。”维多利碾碎烟头,主动朝几人伸出了手:“不知几位有没有兴趣陪我大闹一番?要是能把罗西亚的狗头拧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你的!”刀疤脸狞笑着搭上了维多利的手,刚想用力却发现维多利的手上同样老茧纵横:“反正都是烂命一条,老子就陪你耍耍。要是耍赢了,说不定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来就来,谁怕谁!”有了第一个响应的,剩下几位军官也纷纷上前与维多利握了个手。

  维多利来者不拒,硬是把每个军官都握的主动松手。

  轮到最后的斯维因时,这位老军人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老夫就不陪你们年轻人耍了,不过老夫麾下的兵,你可以随意调遣。我也想看一看,喜欢玩弄阴谋的人,血究竟是不是红色的。”

  “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维多利握紧拳头,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自攻下沃登镇后,他的功勋值又涨了一大截,加之先前挫败罗西亚的后备部队,现在维多利的功勋值已经快到九千出头。

  他相信,只要这一战能赢,他就会像飞跃龙门的鲤鱼一般,彻底化龙。

  权利,欲望,力量,智慧,世界的美好在向他招手。

  而他,必将赢下所有。

一将功成 : 60 一箭封喉!

  在双方达成了初步的共识后,维多利看着卢森堡的局势图,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北区抽调一半的兵力出来,和斯维因先生的部队一同前往南区,只要有着重火力的支援,罗西亚的精锐必不可能推进。”

  斯维因点了支烟:“北门是虚晃一枪我能理解,但是中区怎么办?如果罗西亚发觉我的部队离开,说不定会破釜沉舟直突中央区域。”

  “中央区域由我来把守。”维多利自信一笑:“三百精锐加上一千余训练有素的士卒,我有信心借助中区的地形守上一整周。等到罗西亚发现北区也被我们放空想要重新掉头的时候,我和斯维因先生进行同位机动,我带领一千士卒回援北区,斯维因先生则带着精锐部队重新坐镇中央。”

  “方法不错,唯一的问题在于,你小子能不能顶得住。中央区域交给斯维因这个老家伙我们都放心,但交给你嘛......说实话,我心里没底。”刀疤脸咂吧着嘴,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就交给他试试吧。”斯维因目光如炬的凝视着维多利,而维多利同样回以真挚:“他的战略规划没有问题,况且人家愿意在卢森堡几近陷落之时驻军防守。别忘了,他也是阿卡斯基的儿子。”

  “那就这么干。”刀疤脸也不废话,见斯维因都没意见便当场起身出门。他所布防的南区战况最为激烈,要不是卡特出事他现在都还在一线指挥战斗呢。

  有了他的带头,剩下的几位军官也陆陆续续出了门,整个会议室中只留下了泰然自若坐在原地的维多利以及面带思索的斯维因。

  “我不介意你来接手这座城市。”沉默片刻后,斯维因主动开了口:“但前提是,我要看到罗西亚的头。你刚刚提出的战略规划只能帮助我们逐步蚕食罗西亚的部队,想要赢下他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做好准备了吗?”

  “还记得我父亲,我的两位兄长以及希得罗先生是怎么死的吗?”

  维多利没有回答斯维因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摸出了那把铳枪。在他的操纵下,漆黑的枪口突然闪过一丝火光,一枚蚀刻弹从斯维因的脸颊旁飞过:

  “他们都死了,都被小人所刺杀。或许是罗西亚,或许是圣骏堡的贵族,或许是某些我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存在。我和他们不同,我也被刺杀了,可我还活着。不仅活着,甚至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罗西亚喜欢玩弄阴谋?我会告诉他,在真正的智谋面前,阴谋诡计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会用他最喜欢的阴谋诡计来玩弄他、来羞辱他,我会用最荒唐的方式砍下他的头颅,然后高高的展示给所有人并告诉他们。看,这就是阴谋者的下场。”

  斯维因眯起了眼睛:“在身体素质如此出色的前提下,你竟然还是一位术士吗?神民的力量,难怪罗西亚的刺杀会失败。呵呵呵呵,说不定当初阿卡斯基将军是对的,他还真的生了一只怪胎出来。”

  维多利扬了扬手,离开了这间烟雾缭绕的会议室。

  他成功了,哪怕只是和这些军官们接触了十几分钟。维多利就已经看出了这些人中的主心骨是斯维因,只要他能支持自己上位。那么在清理了罗西亚之后,他想当上卢森堡之主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要赢下来,他就能拥有一切。

  中央区,卢森堡中道路最为宽阔,视野最良好的主要街道。在老将斯维因的打造下,这里成了最为可怕的绞肉机,阻击路障、高楼狙击台,再加上迫击炮小队的多重纵深布局令罗西亚麾下的军官们望而却步。

  人数的优势在这份阵地前一无是处,这也是为什么罗西亚军会强攻南区的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多方位的夹击,单凭肉身想要推进这条战线,恐怕要付出五倍乃至十倍以上的战损才行。就算罗西亚麾下的士兵再多,也禁不住这种复合绞肉。

  因此,中央区域的进攻一直都是以佯攻为主,军官们不时派遣小队或者连排前往阵地边缘反复试探,以确保斯维因的部队不会被偷偷派往其他区域支援。

  “不对劲,迫击炮有阵子没响了。”又一轮佯攻结束后,负责中区进攻的军官看着狼狈退回的盾卫们,心里有些拿捏不定。

  自从那支诺文斯克的部队抵达卢森堡后,斯维因那老狐狸有一阵子没让迫击炮小队露面了。这接连几次的佯攻都是被劲弩逼退,那些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迫击炮却迟迟没有出手。

  “不行,得去试试他们的底细。一营二营,阶梯式前进,让我看看斯维因那老家伙在玩什么把戏!”

  发布命令后,一支重甲盾卫在一队弩手的掩护下小心翼翼的推进着,为了防止被迫击炮饱和杀伤,盾卫们故意将阵型布置的相当松散。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的推进竟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别说是迫击炮了,就连之前一直狂抽他们的弩手都没有进攻。

  在后方观察的军官皱了皱眉,他已经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可先头都快推到路障门口了,现在下令撤退未免有些太过懦弱。

  “不管他们在搞什么幺蛾子,给我推进去!三营,准备跟上!”

  谁料军官的话语刚落,一直没有动手的弩手们突然发难,一直在高台隐藏的他们无视了下方的盾卫们,而是对远处负责掩护的弩手疯狂射击。一时间竟逼得这些弩手们仓皇逃窜,完全忽视了自己掩护的任务。

  见到自家弩手被射的连连后撤,后方指挥的军官却不怒反喜:“果然,那老家伙把迫击炮小队调走了!弩手先撤回来,三营、四营都给顶我上去,攻打卢森堡的首功就由我拿下了!”

  可令这位军官没想到的是,在他命令刚刚发布完的那一刻,一支冷箭突然从某处高台袭来,不偏不倚的射穿了他的喉咙。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处在如此后方的位置,竟然还会被冷箭所偷袭。

  见到那位军官捂喉倒下,站在高台的维多利放下了手中的巨弩,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让弩手们保持压制,飞熊军,把那些铁罐头给我拆干净。”

  “乌拉!”

  PS:昨晚看到BLG被发狂李哥打烂头,心碎了。

  (假的,其实是熬夜太晚今天没精神了0v0)

一将功成 : 61 毁灭

  轰鸣的炮声并未响起,源源不绝的弩箭从上空飞过,盾卫们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轻松的推进,他们提着盾牌大步向前,阵线直指宽阔街道上的路障。

  可他们忘了一点,为了保证不被迫击炮袭击,盾卫们并未团结在一起,而是互相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集结的命令本该由他们的指挥官发布,可那位自以为洞悉了战况的军官却因为贸然暴露了自己而遭到维多利的射杀。

  其实阵型不够团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每一名盾卫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士兵,只要双方遭遇,不断碰撞所产生的凝滞就足以让队伍慢慢集结在一起。

  可偏偏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们的对手并不是那些参差不齐手持短刀的普通士兵,而是一位位比他们更加壮硕、更加凶猛的饿熊。

  他们引以为傲的盾牌与铠甲,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靠。

  “乌拉!!!”

  盾卫们被淹没了,路障后躲藏的士兵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当身后无往不利的弩手不在提供支援,当身旁不再有那些先锋营的战士保护。他们发现,自己手中的盾牌不再坚硬,反而像是累赘。

  后续士兵的冲锋停下了,在盾卫们如雪花般消逝时,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踏入了陷阱。可他们现在再想跑已经太迟了,原本正在追杀对方弩手的高台弩手们不知何时已经调转了枪口,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们。

  “退!都给我退!!!”

  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想要逃跑。但从天而降的弩箭比语言更快,这些藏在楼顶的弩手们不带任何感情的拨弦上箭,冷漠的射杀着这些主动露出后背的靶子。

  进攻结束了,罗西亚军丢下了近百具尸体,狼狈的撤出了街道。

  与之相对应的,维多利军则士气高昂,那些行动笨拙盾卫几乎没有给飞熊军带来伤亡,除了大量的箭矢消耗外,维多利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随口布置好打扫战场的队伍,维多利独自一人走到了街道尽头。那位军官的尸体还被钉在原地,那群被打丢了胆气的军队甚至连自己长官的尸骸都忘了收拾。

  维多利拎起尸体随手摸了摸,除了一块金表外并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没关系,他的尸体就是最好的功勋,那身军官服和喉间的巨矢就是维多利强大的证明。

  拖着尸体回到阵线,维多利随口问了一句:“这一仗,谁杀得最多?”

  “老大,是俺!”听到维多利的提问,一位长相憨厚浑身肌肉的年轻汉子扬了扬手,他的另一只手拄着一柄平平无奇的长柄锤,这柄原先有些铁锈的长柄锤现在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嘻嘻嘻,俺猜到了一定是这些铁罐头先过来。所以俺没上刀,而是提前搞了把锤子,刚刚可是一口气宰了七个人。”

  “干得不错。”维多利轻笑一声,随手将金表丢了过去:“这个军官头子的收藏,看起来值不少钱,赏你了。 顺便,回去以后通知下后勤部,让他们今天晚上加餐!”

  “谢谢老大!”憨厚的壮汉一把丢掉锤子,手忙脚乱的接过了金表,身旁的战友们也凑了过来,一起研究着这金闪闪的稀奇玩意。

  于此同时,南区的战斗还在不断焦灼,作为双方互掰手腕的重心,这里的战斗烈度远比中心区要高。

  罗西亚军几乎数次将战线推进到南区内部,又数次被南区的士兵们拼命赶出去。

  而刀疤脸回归战线清点人数时,更是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少了五分之一。

  “靠,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人就把你们难住了?”

  刀疤脸的副官也是个狠人,不顾满身的血污从怀里摸出一根自己卷的香烟点燃:

  “他奶奶的,你要是再晚点来,说不定只能在下面见我们了。对面进攻的人数至少是我们的三倍,兄弟们现在各个带伤,再打下去怕是要坚持不住了。你那边怎么样?要到援军了吗?”

  “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刀疤脸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副官,脸上的狰狞尽显无余:“告诉兄弟们,再打一仗。不就是三倍的人数差嘛?这次他们敢来多少就给老子死多少。”

  副官一个踉跄,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烟:“我靠,这么狂?你叫来了一个师?”

  “比一个师更狠。”刀疤脸舔了舔嘴唇:“老子把斯维因那老东西的精锐全叫来了。他妈的,我就不信那些肉长的家伙能比迫击炮厉害。”

  听到刀疤的话,副官一口抽干香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草!兄弟们,来活了!都听到老大说的话了吗?报仇的时候到了!!!”

  “乌拉!!!”原先缩在掩体后的士兵们听到这一嗓子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拿起绷带三两下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口。

  明明那些杂牌军比他们弱,但是因为人数优势一直被压着打。这些老兵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到自家老大叫来了炮火支援,这下谁还咽的下那口气?

  你人再能打,能有天上掉下来的炮弹能打?

  短暂休整后,新一批的士兵们再度入侵南区,不过这次刀疤脸手下的老油子们可不和他们玩命了。在刀疤的指挥下,士兵们一触即走,不断借助战略纵深拉扯对方的阵型。

  很快的,战线又一次被推进了南区中央。不过这一次,迎接他们的可不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冲杀,而是从天而降的急促破空声。

  “都散开!是轰炸!!!”

  后方的军官们在破空声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他们臃肿的阵型又该往哪里逃跑?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淹没了后方军官的吼声,也淹没了一条条惊慌失措的士兵。

  在如此密集的阵型下,只一轮炮击,就将超过三分之一的士卒炸死。而受伤的人更是不计其数,看到这幅鲜血淋漓的画面,后方指挥的军官们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眼睛看到的画面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黑色。

  他知道,他完了。

一将功成 : 62

  “输了?”

  罗西亚军主营中,罗西亚伯爵背着双手缓缓踱步,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品酒了。可战事上接连不断的失利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卢森堡的守军有这么强吗?

  还是说,他麾下的军队是如此孱弱?

  “输了。”负责南线的军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军数量远胜敌军,加之南区地形相对狭隘。因此我将部队一分为三,连续不断的给南线施压。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偏偏在南区即将打下来的时候......”

  “对面的增援到了,而且是最麻烦的迫击炮小队,是吗?”罗西亚闭上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南区军官没有任何问题,换做是他也多半会这么部署。出现问题的是发现了迫击炮小队没能第一时间汇报......不,就算汇报了也来不及了。

  卢森堡的那些人是掐着时间玩的这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要怪也只能怪他经验不足,没能第一时间想到卢森堡的兵力调动。

  “维多利,斯维因......”罗西亚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过是一头被放养的野种,斯维因竟然敢让他直接坐镇中央,凭什么?还是说卢森堡其实谁都可以认下,就偏偏认不下他?”

  见罗西亚不准备苛责自己,南区负责人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硬着头皮问道:“伯爵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猛攻南区,还是说......”

  罗西亚睁开眼睛:“现在掉头重新组织起针对北区的进攻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