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贼眉鼠眼
出了大营往南,赵孝骞心情极佳,想到真定城里的仨婆娘,浑身便禁不住地火热滚烫。
脑子想着什么,嘴上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赵孝骞一路与苏轼聊天,聊的都是风花雪月和女人。
主要是女人。
在文豪面前聊风花雪月容易露怯,人家聊得兴起便冒出一段即兴的诗词,赵孝骞实在干不过。
聊女人的话题可就丰富了,这个领域赵孝骞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越聊越兴起,一旁的苏轼脸色却越听越黑。
终于,苏轼幽幽地道:“老夫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送我,你是想回真定城睡你的女人,送我只是你的借口……”
“这里到真定城,我绝对全程相陪,男儿大丈夫,不要看别人说了什么,要看别人做了什么,你就说送没送吧。”
苏轼一想,好像确实有道理……
可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行人赶路的速度很快,路上全是策马奔腾,苏轼这把老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赵孝骞不管那些,他赶回城有事,事关赵家楚王一脉子嗣传承的大事。
三五日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真定城。
仰望不算巍峨,反而略显破败的城门,赵孝骞由衷地呼了口气,随即扭头望向苏轼,在马背上抱拳。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子瞻先生一路……”
苏轼惊愕地看着他,听着语气不大对,急忙打断他:“都快进城了,这时候你跟我告别?”
“为了睡你家婆娘,你连一顿饭都不管我了吗?天都快黑了,你让我过城而不入继续赶路?”
赵孝骞赫然惊醒,讪讪一笑:“完全没那意思,子瞻先生误会了,走,咱们进城,今夜好酒好菜款待。”
苏轼愈发幽怨,他已肯定了,赵孝骞就是那意思。
战争,果然泯灭了他的人性。
策马行至城门,守城的是邵靖麾下的厢军,大多是认识赵孝骞的。
见赵孝骞等人骑马而来,城门值守的厢军将士认出了他,纷纷惊喜地执戟行礼,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苏轼默默地看着将士们恭敬且喜悦的表情,活了大半辈子,将士们的表情是真是假,他自然一眼能分辨。
“子安贤弟,无论龙卫营还是真定府,你都很受将士们拥戴呀。”苏轼叹道。
赵孝骞笑了笑:“都是当兵吃粮的苦哈哈儿,我知道他们要什么,于是就给什么,将士们自然认同我。”
“朝堂上喊什么忠君报国的口号,那是士大夫干的事儿,在这里,当兵就是吃粮领兵饷,不缺他们吃,不拖欠他们的兵饷,你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比喊任何口号都管用。”
第485章 归家团聚
真定城里还有三万余厢军,这是一支无法忽视的力量。
宋辽之战时,邵靖麾下的五千厢军的表现,令赵孝骞印象深刻。
那一战,五千厢军几乎块拼光了,可没有一人逃跑后撤,每个人都在浴血激战,咬着牙硬撑到援军到来。
自那以后,赵孝骞对厢军的印象大为改观。
从战斗力上说,或许厢军尚不如禁军,但从战斗意志上说,厢军一点也不比禁军差。
从那以后,赵孝骞对厢军大方起来,从来不克扣厢军粮饷,同时慢慢给厢军装备皮甲和新的兵器,并且还将真定府的城防交给厢军。
这些举动下来,厢军如今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当他们意识到被郡王重用,从此不必再接受来自禁军歧视的目光时,三万余厢军几乎改头换面般振奋起来。
赵孝骞说的是大实话,麾下的将士需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很朴实无华的带兵理念,事实证明效果不错。
与苏轼策马进城,看着真定城内繁华的景象,苏轼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此时已快天黑,本应是商户打烊,百姓回家的时辰,可此时的街上却仍然人流涌动,热闹无比。
街边的商铺门户大开,许多伙计站在门前大声吆喝叫卖,路过的百姓手里多多少少拎着几样小包裹,也许是刚买的零食,也许是给婆娘孩子买的几尺花布,又或许是自己嘴馋,偷偷打的一角酒。
西侧的勾栏瓦舍里,传来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唱词或说书,人群不时爆发出彩声,旁边的青楼灯火通明,文人士子穿着绫罗绸衫,潇洒地走进里面。
苏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表情愈发惊讶。
“去年奉旨出使辽国,老夫路经真定城,还在城里歇了一晚,记得那时的真定城可没这般光景,城里沉寂,街上空荡,人们有气无力,像一座死城,今日却……”
苏轼不确定地左右环视:“咱们进的是真定城吗?”
赵孝骞笑了:“子瞻先生,这里确实是真定城,比以前繁华了一些……”
“为何会如此?也是你治理的?”苏轼不解地问道。
赵孝骞叹道:“我不过是无为而治,主要是朝廷三年免赋的政策,让真定府缓了一口气,快死的百姓和商人们,活过来了。”
苏轼大为震动,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繁华的景象,喃喃道:“朝廷的赋税,如此之重吗?所以,世间万恶的根源,在朝廷?”
赵孝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们士大夫在朝堂上打生打死,争论着什么新法旧法,哪一种对朝廷有利,但好像没人想过,哪一种法对百姓有利。”
“其实,只要你们高高在上的朝臣们下来民间看一看,住几日,体察一下民情疾苦,自然会得到答案,可惜的是,很多人其实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但他偏偏坚持错的。”
“就为了那点私利,就为了在党争中得到权力,他们宁愿昧着良心站队,也不思考是否该修改法令,让朝廷的政策真正有益于百姓。”
“下面的百姓才是提供朝廷赋税的人,他们若被什么新法旧法坑死了,你们向谁收税去,你们如何中饱私囊吃喝玩乐?农户家养猪都知道把猪养肥了再杀,朝堂诸公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苏轼仿佛明白了什么,道:“所以,子安贤弟在汴京时,一直游离于新党和旧党之外,无心插手参与,就是因为你两边都看不上,你有你自己的道?”
“‘道’这个字,太正式,我一个凡夫俗子,哪来的‘道’?我只不过凭本心做人做事,朝廷的新法也好,旧法也好,都有伤害百姓的地方,在我眼里,新法旧法都是一丘之貉,我何必插手参与?”
苏轼沉默许久,突然朝赵孝骞长揖一礼:“愚兄今日受教了,多谢贤弟点拨。”
“子瞻先生曾经是旧党一员,对新法颇为反对,今日是否改变了想法?”赵孝骞笑问道。
苏轼点头:“确实改变了许多,其实所谓的新法旧法,不如无法。”
指了指四周的繁华景象,苏轼叹道:“黎民若无赋税,将是何等的自在从容,日子过得何等的惬意。”
赵孝骞叹道:“免赋只有三年,朝廷更不可能对整个天下免赋,毕竟一个国家要运转,是必须要收税的。”
苏轼道:“所以,老夫认为不能再纠结于所谓的新法旧法,应该让那些良知尚存的朝臣们到地方上任职几年,看看地方的疾苦,亲身体验新法旧法的优劣之处,回到汴京后再集思广益,制出一部完善的,对朝廷对百姓皆有益的法。”
赵孝骞笑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至少是个不错的想法,愚弟赞同。”
不知不觉,一行人走到赵孝骞的宅邸外。
宅邸是新买的五进豪宅,门楣上高高挂着牌匾,上面写着“河间郡王府”,门前禁军分列两排,雁形排开。
见赵孝骞一行人到来,禁军辨认之后,顿时大喜,纷纷躬身抱拳拜见。
伶俐的禁军飞身跑进门内,向家里的三位主母通报去了。
苏轼打量着门楣,叹道:“这是你的府邸?”
“不错,够气派吧?”赵孝骞眨眼。
苏轼叹道:“倒是不弱郡王之名。”
“跟汴京的各大王府比起来,已经算寒酸了,子瞻先生,请。”
二人并肩入内,刚走出照壁,迎面一阵香风拂面,三具温香软玉的身子贴了上来,袅袅和俩日本姐妹泪眼婆娑。
“官人——”
一旁的苏轼尴尬地咳了咳,很有风度地转身,假装看风景。
袅袅三女却不顾别人的目光,使劲往赵孝骞怀里钻。
“官人这一走又是俩月,如此狠心丢下我们姐妹么?”袅袅伏在他胸膛,满腹相思不知如何倾泄,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松嘴!”赵孝骞疼得两眼睁大:“我特么是美食么,一见面就咬。”
四人抱成一团,重逢的画面有点怪,人多了一点。
良久,赵孝骞才引见一旁回避的苏轼。
俩日本姐妹面对宋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自卑感,明明也算是日本皇室苗裔,出身够尊贵了,但在大宋的官员名士面前,却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生怕被人歧视。
听说这人竟是名满天下的苏东坡,俩日本姐妹愈发惶恐,规规矩矩地行礼。
“你们听说过老夫?”苏轼有些意外。
平氏微微一笑,道:“子瞻先生的诗词名满天下,许多佳作漂洋过海,也传到了日本,许多日本的贵族都以吟唱子瞻先生的诗词为荣呢。”
赵孝骞望着苏轼笑道:“子瞻先生若手头紧,不如去日本一趟,什么都不必干,设个小亭子卖门票,见你一眼收十两,跟你说句话收二十两,若能逼得你骂一句脏话,啧,那可就贵了……”
“混账话!”苏轼笑骂道:“老夫再落魄,也断不屑用这种法子弄钱。”
赵孝骞叹道:“看来我的名气还不够大,以后要多搞点事,争取也达到子瞻先生的地步……”
“然后呢?”
“然后我去日本,设个小亭子卖门票……”赵孝骞叹道:“挣钱嘛,不寒碜,怎么挣都不丢人。”
平氏嘻嘻一笑,柔声道:“官人若去日本,不必如此辛苦挣钱,只要官人一声吩咐,平家和源家自有万贯钱财奉上。”
赵孝骞想了想,诚恳地道:“最近没空,不如你给家里修书一封,让他们自己把万贯钱财送来?”
一旁的袅袅都看不下去了,伸手便捏住了他的脸蛋使劲拧:“官人要点脸行吗?人家姐妹好歹也算你的侧室,你连人家的父母都没见,就要他们送钱来,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忙,忙!有空再去日本吧,等我先把辽国收拾了。”赵孝骞躲避着袅袅的魔爪。
俩日本姐妹眼中光芒一黯,但还是行礼拜谢。
短暂团聚后,赵孝骞下令府中开席。
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回真定城,此时饭都没吃,大家都饿坏了。
酒宴佳肴丰盛,但赵孝骞和苏轼都累坏了,草草吃了一顿便散去,各自回房歇息。
临散席前,苏轼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赵孝骞正义凛然地直视他。
苏轼冷笑一声,装什么装,你回真定城打算干啥的,以为老夫不知,今晚你算得偿所愿了吧。
让下人找了一间远离后院的客房,半醺的苏轼摇摇晃晃离去。
后院堂内,袅袅伏在赵孝骞怀里,已是两颊飞霞,媚眼如丝。
俩日本姐妹也羞答答地垂头,不时悄悄抬眼瞥他一下,又惊慌地移开视线。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旖旎,就连灯光都好像变成了粉红色。
“官人一路奔波辛苦,天色不早,官人不如……安歇了吧?”袅袅羞涩地道。
赵孝骞眉目间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缓缓道:“说让我安歇,你们这一副要把我吃干抹净的样子是啥意思?”
“就是……请官人安歇的意思呀。”袅袅羞涩地道。
“睡素的?”
袅袅点头,抱住了他的胳膊:“睡素的,妾身保证不动。顶多……顶多只蹭蹭。”
赵孝骞惊愕,这话……好熟悉,但好像搞反了吧?
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第486章 重勘国界
一夜鱼龙舞。
赵孝骞得偿所愿,度过了一个极度荒淫的夜晚。
尽情宣泄之后,念头通达了,靠在床头刚打算思考宇宙与哲学的奥秘,俩日本姐妹不甘示弱地凑过来,又是一场血腥激战。
一直折腾到快天亮,四人才疲惫地睡去。
睡着前的一刻,赵孝骞突然察觉到,一夫一妻制果然是保护男人的。
真的,婆娘多了不一定是好事,一个人出三份力,雨露均沾,长久下去,谁都扛不住。
想想西门大官人的下场,他何尝不是腐朽的封建主义荼毒下的受害者……
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赵孝骞洗漱过后来到前堂。
苏轼坐在前院的杏树下,悠悠地品着茶,见赵孝骞过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赵孝骞憨厚地笑:“失礼,失礼了,怠慢了子瞻先生,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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