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剁椒咖啡
一口一个锦绣恭贺的这些同行，私底下指不定在怎么诅咒呢。
一旦山海有翻车的迹象，他们一定会是最先跳出来落井下石的那一批……
山海影视，已经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输不起啊！
“唉，怎么就偏偏跟企鹅闹掰了呢。”刘伟都忍不住感慨了好几次，“如果他能在剧组里……哪怕就只是在那坐著不说话，我心里都能有更多的底气啊。”
“算了吧，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郭辰拍拍他肩膀道：“而且你又不是离了他不会干活了，按照自己的节奏拍就完事了，实在不行……有机会把他喊过来吃个饭，让他给点参考意见就行。”
“也只能这样了。”刘伟掐灭了手里的烟，“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跟他熟，而且你徒弟就在他剧组里，联系起来也方便一点。”
郭辰没推辞，点头应了下来。
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接这部《无证之罪》，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剧本，但没有了周灏的亲自坐镇，他总感觉心里有点没底。
架不住刘伟再三邀请，盛情难却之下他才接了颜良这个角色。
好不容易事业才有起死回生的气象，他也不想在这部《无证之罪》上面栽跟头。
有机会，确实要找周灏好好咨询一下……
聊到这里，两人忽然很有默契地沉默了下来。
因为两人都发现了一个很荒唐的事情——从从业经验和资历，他俩都能吊著周灏打。
入行不过刚刚两年的周灏，在他们面前就跟小学生一样。
然而事实上，这个小学生已经在悄无声息间在他们心里刻下了不可替代的烙印，成为了他们潜意识里的主心骨……
没有他在场，整个剧组都不是那个味儿。
憋了好半天后，刘伟忽然骂了一句：“玛德，拍完这部我也不干了，我也找他合作去。”
郭辰嘿嘿一笑，“带上我一起吧，张云峰试过电视剧什么感觉了，我也想去试试演电影什么滋味。”
刘伟点点头，“行，不过先把这部剧拍完吧，这么好的本子不能浪费了！”
而就当《无证之罪》即将开机的前夕，一个惊人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华娱圈。
《琅琊榜》出海成功，而且卖出了天价！
第440章 打发要饭的呢？！
早在《琅琊榜》在内地攻城略地的时候，就有不少国外的代理方跑来接洽过。
但当时正值周灏和企鹅视频闹矛盾的时候，山海影视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压根没精力去谈这事。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企鹅和山海才开始联手运作此事。
最开始的时候，山海和企鹅的第一目标选择的是麦飞。
毕竟这是海外流媒体平台的一哥，而且之前有过《白夜追凶》的合作，也算是有过一份香火情。
然而这次谈判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三天就宣布崩盘，不是暂停，是直接没法谈了。
原因很简单，麦飞的压价太狠了，压到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
明明有之前的《白夜追凶》作为成绩打底了，按说这次麦飞开价不会太低，然而对方上来给的价格竟然只有两万美刀一集……
企鹅这边的而谈判团队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之后才知道自己没听错。
200万美刀一集那是异想天开，但在企鹅和山海的心目中，20万刀一集那是心理预期的底线！
毕竟在内地市场，单集价格那可是破千万的！
结果人家上来一记两万刀的闷棍，直接让他们傻眼了。
这尼玛也太离谱了！
打发要饭的呢！
而这还没完，人家非但只给两万刀一集，而且还要求有自由剪裁权。
什么意思？
就是片子拿过去之后，人家还要自己重新剪辑一下！
也就是说，最后《琅琊榜》会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在麦飞平台上，只有天知道！
谈到最后一天的时候，企鹅和山海的人终于有点回过味来了。
对方这压根就不是冲着合作来的，分明是另有企图！
当林建岳把这个消息告诉周灏时，他立刻就已经猜到了缘由。
《琅琊榜》和《白夜追凶》，是完全不一样的。
《白夜追凶》拍得再好，那也是一部警匪片，里面侧重讲述的都是正邪势力博弈的故事，并不涉及任何文化输出的属性。
然而《琅琊榜》完全不一样，这部剧从服化道到宫廷礼仪，从官场架构到市井百态，无一不在彰显古代华夏的繁华风貌和历史底蕴。
尤其是那种无处不在的东方审美，更是高级得让人赞不绝口。
这样的作品一旦出海会带来什么后果？
啊？原来华夏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经有了这么成熟的官僚治理体系？
啊？原来华夏的女人并不是吊眉眯眯眼？
啊？原来华夏古代的贵族礼仪这么优雅这么好看？
啊？原来这么多潮流服装的设计元素，都是来自华夏古代宫装的？
就这一部剧，能打碎多少精心编制出来的谎言？
它能重塑多少人的三观认知？
这片子，对于海外的信息茧房来说简直就是洪水猛兽！
能让它好好播那才叫奇怪！
这片子如果真被买了过去，要么被麦飞偷偷雪藏，要么就是被他们重新剪辑凭借，最后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奇怪故事……
指望他们完完整整把片子播放出来，基本就是痴人说梦！
企鹅明显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也很干脆地取消了这次合作洽谈。
两万刀一集，老子不差这点钱！
撇开麦飞之后，剩下的合作方就只剩下了东亚那两兄弟。
不过对于棒子递过来的橄榄枝，企鹅和山海毫不犹豫直接选了拒绝。
钱给的少还是一回事，关键是这帮人嘴脸过于难看。
这片子一旦引进过去，指不定会被申遗多少项目呢，想想都觉得恶心。
所以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出海渠道——东渡日国。
小日子虽然也喜欢偷华夏的东西，但明面上还是维持了一点吃相的，不像棒子那么没脸没皮。
而且小日子给的报价也还可以，采购价折合RMB单集在两百万左右。
跟国内破千万的价格当然没法比，但这毕竟是特殊情况，不是什么市场都能撑起这种浮夸采购价的。
单集两百万，放在日国那边已经算是相当惊人的采购价了。
而日国之所以愿意给这个高价，也多亏了它位处儒家文化辐射区内，剧里无处不在的华夏风韵和古典审美，正是他们最痴迷的东西……
官宣当天，相关的讨论立刻席卷了整个日国，不少曾经爬墙过来看过原版的人，甚至开始主动当起了“导购员”，帮著介绍起了这部片子的设定和剧情梗概。
经过不断的更新叠代，这个故事最后被日国网友归纳总结成了五个字——王子复仇记。
就弄得山海这边很无语。
签下协议之后，《琅琊榜》用最快的速度走完了所有手续流程，官宣半个月后登录银河电视台播出。
银河电视台是付费电视台，这本身就是一道质量筛选门槛，辣鸡的电视剧根本就上不去，有历史以来登上过这个电视台的华夏电视剧，也就只有前面那几部央视拍摄的名著了。
而在官宣之后，相关的宣发配套也立刻开始上马。
梅长苏、萧景琰、霓凰郡主、飞流……一众人气角色开始陆续出现在海报和宣传短片里，漂亮的装造和唯美的古典审美，看得一众霓虹观众大呼过瘾，期待值直线狂飙。
还没正式开播，《琅琊榜》就已经在日国成为了热门话题，甚至一度登上了搜寻引擎的热门广场……
看到这个盛况，国内一众同行那叫一个酸啊！
自家拍的网剧，那叫一个人嫌狗厌，除了一帮饭圈小妹愿意买单以外，根本就没多少人稀罕……能在下饭时候拿出来当个电子榨菜，那都已经是相当客气了。
再看看人家《琅琊榜》……唉。
货比货得扔啊！
而作为最大受益者之一的企鹅，这会儿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
《琅琊榜》的盛况，是周灏一手缔造的。
但这位大功臣，最后却被他们亲走赶到了竞争对手那里。
虽然现在暂时不拍网剧，不会有正面的冲突，可是未来呢？
等哪天封印解除，他重回网剧领域……
那又会是怎样一番血雨腥风的场面？
到那一天，企鹅的自制剧部门，能顶住他的反攻吗？
唉。
早知道当初就……
第441章 艰难
“停！”
周灏从导演席上站了起来，“你们几个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一个个的那都是什么眼神？”
“沈佳宜的定位是校园女神，你们是她的仰慕者……说直白点就是舔狗！”
“明白什么是舔狗吗？看到她就感觉脑袋上会发光的那种！”
“可你们演的这是什么？”周灏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就跟老色胚看到发廊妹一样，满脸都是那种见不得人的龌龊欲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拍风月片呢！”
现场一片哄笑。
包括曹星在内，一众挨骂的演员自己都笑了。
“眼神干净点，明白吗？”周灏一边说一边比划道：“我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校园片，从思想到眼神都要干净，不要出现那种红果果的欲望元素！”
“你们自己下去感悟一下，休息一刻钟，等会儿继续！”
骂完之后，他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拧开杯子就开始喝水。
累啊。
独立执掌一个电影剧组，几百号人的动向全由他一人安排指挥……真的不是一般的累。
虽然之前也已经独立掌控过《我的梦》MV剧组，但毕竟规模小，跟这个电影剧组完全不是一回事。
哪怕是挂逼，几天下来他都累得够呛，保温杯里甚至都开始泡枸杞了。
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导演都英年早秃了，是真的压力大啊！
而当他坐下休息的时候，他的助理小兔几已经带人去分发小零食了，都是些不值钱的小零嘴，但只要用对时机，效果不比一顿大餐差。
所以这几天来他虽然频频开火，但剧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闹僵，氛围依然很好。
十五分钟后，拍摄重启。
这一次果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一个个的嘴脸和眼神终于有舔狗的感觉了。
“停，这次可以。”周灏鼓掌道：“不过有点用力过猛，一看就是那种演出来的，尤其是曹星你。”
“你这个角色，本身是带一点骄傲的，因为你自己本来就很出色，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所以你和他们得有一点角色区分！”
“那种既骄傲又垂涎的尺度，你得自己拿捏清楚，如果把他单纯演成舔狗，这个角色也就泯然众人了。”
停顿片刻，他又补了一句：“有些时候可以想想你师父是怎么演戏的，有时候不要太用力，松弛才是最好的表演。”
曹星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挨个说了一圈，周灏最后看向了林夕娜。
即便已经看了几天了，依旧会有一种惊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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