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苍离
说着,就把几份密函交到杨康手上。
杨康接过密函迅速阅读,看着看着他的手便开始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金国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惨,几乎是全面的溃败,蒙古在战场上势如破竹,几乎无法抵抗。
忽然,他看到一封战报,眼里射出嫉妒的光芒,那个家伙,怎么可能……
……
西京城外。
金国主帅胡沙虎穿着金灿灿的铠甲坐在高台上,身边还有娇柔的侍女伺候,肥胖的脸上满是笑容,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并不担心。
与之相反的是站在旁边的金国将领们,他们个个愁眉不展,望着身后的西京城唉声叹气,不同于胡沙虎,他们都是知兵之人,跟蒙古人野战那不是找死?
在他们看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依仗高大的城池防御敌人,只要攻不下城池,他们迟早会撤退,奈何胡沙虎一心一意要立功,他们只能听命。
五万金国大军,其中步兵四万五,骑兵五千,是河东之地金国最精锐的大军。
另一边,郭靖带着三万步骑严阵以待,双方打的是攻守战,他攻,金人守,双方在大战前基本上已经明牌了,只要郭靖能带领骑兵冲垮金国的阵线,这场仗就赢了。
如果骑兵打不赢,今天他输定了。
望着数里开外的城池,郭靖骑在小红马上,一双眸子充斥着杀机,整个人镇定而沉稳,他对左右的将领大笑道,“此城的将领实在是庸才,若他聚兵缩在城内,我还奈何不了他,但偏偏他选择出城,这是老天都在帮我们啊!”
“哈哈,大帅说得对,金人太蠢了!”
一阵笑声过后,郭靖率领骑兵开始冲阵,而骑兵后面的步卒则是迅速摆好战车,以却月阵的阵型摆好,在战车后面拿出弓弩,上弦搭箭,与结成战阵,防守营地,最前面的一部分步兵则是拿着长枪盾牌,守卫在侧,随时准备冲锋。
“诸位,随我冲杀!”
一声令下,小红马马蹄如飞的冲出去,郭靖身后的一万骑兵发动了冲锋。
另一边,金国五千骑兵也冲出了阵线,两军对战没什么好说的,赢的活,输的死,但蒙古骑兵对于金国骑兵来说是彻底的碾压,双方刚接触便呈现出一边倒的战况。
郭靖枪出如龙,收割敌军的性命,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小红马跨过在地上翻滚的尸体,速度丝毫没有停顿、战马交错而过。
此时,他冲锋的时候,侧面有金国敌军偷袭,不用郭靖出手,他身后便有亲军从后方递出刀锋,与同伴配合,将收枪不及时的金国骑兵一刀劈断手臂,凄厉惨叫一声,落下马来。
上千人生死不惧的延伸进金国骑兵的阵型里,奔驰中有人挽弓射箭、随后拔刀劈砍,金国骑兵还在射箭,然而猝然杀进来的蒙古骑兵已经与他们厮杀成一团,粘稠的血浆肆意的在双方人的身上四溅出来。
“结阵!”
陆冠英冲在最前面,大声嘶吼,一刀将面前的敌军劈死,双目赤红的带着数十骑一直往前突进,不停朝两边大砍大挥。
原地轻踏的一排排马蹄,在下一秒,化作巨大的雷鸣走过大地,数千骑兵在晨光里掀起了排山倒海的巨浪,撞击而去。
阴沉的晨光下,反射着兵器冷光的一堵巨墙推进而来,犹如海潮般汹涌,层层叠叠起伏的冲锋,就像一波波浪潮,从小坡上冲下的威势,仿佛能碾碎一切。
高台上,胡沙虎望着一眼这一幕,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眼珠子里浮现出浓浓的惊恐,这小子带领的骑兵怎么也这么厉害?
不到两刻钟,双方骑兵交战已经分出胜负。
“撤!”
金国骑兵将领勒过缰绳,急忙调头就跑,竭力嘶喊的招呼附近的部下,朝后狂奔,听到他声音的数百名金国骑也随着他转身便跑,其余听到动静,但是陷在厮杀中的人和马已经来不及了。
战马在跑,蒙古骑兵丢下拼杀的金人,急忙抽身离开,冲向结阵残留的金国骑兵,这时候,有骑兵落马,看到崩溃的自家骑兵,双腿忙不迭的向后跑。
“让我上马,我还没上马!”
“轰隆!”
轰鸣的马蹄声淹没了一切清晨里该有的声音,直逼奔逃的人影、金国骑兵后阵,一名瘸腿奔跑的士卒拄着长矛转身挥扫,打在冲刺而来的战马胸口,巨大的力道从他手中将长矛弹飞出去的瞬间,从上方压下的长枪贯穿了他的胸腔,高高的挑飞起来,随后落在地上卷入无数溅踏而来的马蹄下,撕的粉碎。
郭靖依旧是冲在最前,就像是一具不知疲惫的杀人兵器,不断收割着金国骑兵的性命。
前方,更多跑慢的金国骑兵、或没有战马的身影在鬼哭狼嚎的声音中,顷刻间被铁蹄淹没了进去,骨头咔嚓断裂不时在马蹄下响起,内脏、血肉洒满泥土,大地上留下殷红的一片。
这一切,胡沙虎始料未及,被蒙古骑兵冲散的金国骑兵在逃跑的时候反而冲击了金国本部的步兵阵线,造成了骚乱。
此时,他明白,自己错了,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若是放任骑兵冲垮阵营,那才是真的无可挽回,于是他便下令弓箭手射箭,将冲阵逃跑的骑兵杀死,逼得他们向其他地方逃窜。
见到金国人对自己的士兵下手,郭靖反而勒住缰绳止住了身形,等待身后的骑兵大部队。
他本以为步兵会造成骚动,他便有机会试探金国的步兵阵线,但现在看来,对方的将领还算有点脑子,换成是自己也一样会下令。
在郭靖冲阵的时候,远远跟在骑兵身后的步卒也不断向前移动,双方的阵线离得很近。
骑兵反而从阵前消失流向两翼,他还没那么傻,放着步兵不用,用骑兵直接冲阵,成吉思汗是手上没有步卒,无兵可用,再加上骑兵的先天性优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但在战场上,他并不是只依靠骑兵,打仗攻城的时候也有仆从兵辅助,这些仆从兵大多都充当了步卒和炮灰的作用。
随着郭靖骑兵分流撤出战场,双方步卒开始了正面较量,双方弓弩齐射,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天而降,没入双方战阵,收割了一波性命。
箭矢用完,双方开始了白刃战。
两万步卒对上了四万金国步兵,相比于金国步卒的装备精良,郭靖手下的士兵装备就简陋的多,只有一部分有铁甲,这些人顶在最前面。
另一边,郭靖一边派骑兵袭扰地方侧翼,一边修养马力,等待下一轮的冲锋,看着手下士兵不断死亡,他的心是冷的。
他深刻明白,自己以后要把重心慢慢转向步卒,而现在正好是练兵的大好时机,死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上,战争在胡沙虎选择出城野战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第150章 活捉敌帅!
箭雨停息过后,有人直起身挥刀斩断盾上的箭矢,顾不上周围倒在地上的同袍,挥着刀锋,歇斯底里的怒吼,“杀!”
这两万步卒并非都是新兵,其中有一部分是郭靖之前大战带上战场的步卒,这些人虽然没有参与过决定性的战场,但也与金军捉对厮杀过,算是老兵。
有一群老兵在旁边带头,刚刚才经历过几次战场的新兵蛋子顿时缓过神,愣愣的拿着武器跟在身后。
战场上,一面面高举的盾牌翻下来,无数的身影挥舞刀锋的同时,持盾、狂奔,犹如怒潮般冲向对面同样杀过来的敌军阵型,数万人声音在原野上回荡,双方以最为凶戾的姿态撞了上去。
“杀!”
“嘭嘭!”
盾牌延绵撞击发出的声响,双方前排的刀盾士卒咬牙挤出嘶吼,用力拽紧在手中的盾牌与对方的盾牌轰然撞在一起,结实的双脚奋力蹬着地面,挤出一层泥土的朝对方推挤,两边的枪林跟上,随后凶猛的递出,在空中交击,或在人堆里疯狂的抽刺,撕心裂肺的吼叫、惨呼,成千上万的刀光、枪芒在锋线上飞舞,血肉飞溅四洒。
喊杀沸腾,盾牌相抵对撞,一柄柄刀锋、铁枪、长矛从上方、下方、任何空隙里疯狂的递出,映着晨光照着人的脑袋凶狠的劈下抽刺,血浪翻涌。
张举是郭靖麾下的一名裨将,此战他率领一千步卒冲阵,穿着重甲身先士卒,高大的身形举着圆盾猛的轰在对面金军盾牌上面,将对方打的踉跄后退半步,枪锋自手臂递出,扎进那人面门,拔出时,侧面,一杆长矛贴着他胸肋刺过来,矛尖刚刺穿肌肤,便被铁甲锁住,不能寸进。
他收回长枪,反手刺了过去,势大力沉,枪尖没入敌军的身躯,溅出血花。他看了看四周,又举着盾牌冲了过去。
此刻,双方步卒纠缠在一起,拼命厮杀,刀枪斧锤各种武器花样百出,什么用的顺手就用什么。
郭靖与他麾下的骑兵停留在一处小山坡上,俯瞰着下面的战场,数万人凑在一起捉对厮杀,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
这不是他第一次指挥大军作战,却是第一次让步卒当做主力参与战场,以往都是骑兵直接冲垮敌军,摧枯拉朽。
一旁的陆冠英,见己方步卒阵线不断被金军冲击,有些急了,“大帅,咱们的人快要撑不住了,咱们是不是下去?”
郭靖把长枪插在地上,摇摇头,“不急,先让他们再杀一阵。”
高台上,胡沙虎望着下面厮杀在一起的士兵,心里暗自发笑,这么点兵力就跟自己打,简直找死,同时,他眺望四周,寻找蒙古骑兵的队伍,终于在一处小山坡上看到他们。
那黑压压的骑兵和战马给了他很大压力,想到刚刚金国骑兵一个照面就被冲垮,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亏他们没有直接冲阵。
蒙古骑兵,果然凶悍。
在对战的时候,他听从手下将领的意见,并没有把手下步卒全都压上去,反而留下了八千最精锐的步卒守卫大营,作为后备军,防备蒙古骑兵冲阵。
郭靖暗自观察着战局,看着战场上一条条生命消失,内心早已麻木。
唯有足够的磨砺和厮杀才能锻炼出真正的强军,在当上将领的那一刻,郭靖心中早已有了觉悟,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牺牲是必然的。
诚然,他现在插手战局能减少手下步卒的损伤,但这样做,他手下的步兵永远没法打硬仗,总不能一直依靠骑兵来帮忙。
早在大战的时候,郭靖就观察过这支金军,他们的装备确实更精良,但士气和战斗欲望却并不高,远远不如之前与他在草原厮杀的金人骑兵。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万步卒渐渐支持不住,阵线慢慢动摇,有小部分队伍都崩溃了。
见状,郭靖下达了出击的命令,左右两翼的骑兵朝前迈动了马蹄,战马与战马的间隔开始散开,牛角号子吹响在天空发出指令,陆冠英挥刀大吼:“随我冲杀!”
顷刻间,缓缓走动的马蹄开始加速起来,一万骑兵在马背上降低了身形,奔跑的战马两侧挂着的盾牌震动的越来越剧烈,无数翻腾的马蹄陡然发力到了极致,冲在前列一排排蒙古人挥舞着弯刀和狼牙棒,疯狂的呼喊。
长枪如林,铁蹄动如雷霆。
这是中原战场上最普遍的打法,用步兵当作战主力,骑兵一锤定音,从汉朝开始再到现在,步卒才是汉人的优势。
因为骑兵无论怎么练,都无法跟长在马背上的牧民相比较,要真想打赢甚至超过,那就需要用一场场大战去磨练,去填补。
郭靖在尝试步骑协同作战,这也是岳飞克敌制胜的核心法门,南方缺马,骑兵数量少,就用步卒补空缺,但对付纯骑兵的外敌,没有骑兵又不行,因此才逐渐形成了这套战法。
后世的大明打草原鞑靼用的就是类似的战法,只不过那时候他们的火器更厉害,装备也更加精良。
展翅翱翔的苍鹰飞过云层发出啼鸣,日光倾泻而下,森寒的箭头映着这抹天光抛飞而去,呯的钉在盾牌上,持盾的士兵晃了晃,稳住身形继续冲锋。
高台上,胡沙虎见到蒙古骑兵入场,连忙将麾下八千精锐步兵投入战场。
随着双方生力军全都压上,这小小一片战场上竟然有八万人在一起厮杀。
郭靖依旧冲在最前,小红马灵活的躲过陷阱,身上也中了箭,正在流血,但它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跑的越发轻快,仿佛它天生就是属于战场。
“杀!”
再次冲阵时,郭靖仿佛化身战神,手中长枪猛地扫出,铁枪似有千钧之力,一旦被砸中,敌军登时头骨碎裂倒在地上,被蜂拥而来的骑兵踏成肉泥。
什么精锐步兵,全是破砖烂瓦,盾牌被击碎,敌军被砸飞,这一刻,他浑身有用不完的气力,一杆长枪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呼延枪法,岳家枪法各路招式了熟于心。
后面的岳家枪附在武穆遗书后面,郭靖很轻而易举的就学会了,比降龙十八掌要简单的多,但他练掌练得少,并不代表他的掌法在退步,相反还在不断进步。
降龙十八掌的核心就在于劲力的转变,可刚可柔,轻重随意,而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他要用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杀人,每一分气力都要节省,用的恰到好处。
一味地猛打狂攻是不行的,这并不长久。
随着一万骑兵入阵,整个战局在短短时间内发生了逆转,郭靖以自身为矛居然硬生生凿穿了金军的阵线,冲杀过后,他带着自己的骑兵又杀了个来回。
金军就像是被犁过一样,阵线崩溃,被分割成大大小小的部分,各自为战,不再有之前对敌方步卒的压制力。
两万步卒见到己方援军大胜,士气拔高,崩溃的战线竟然慢慢恢复,士兵们都在咬牙硬撑,撑不过去就要死,他们死死的咬住了金军。
高台上的胡沙虎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他所依仗的八千精锐在蒙古骑兵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三两下就被凿穿了。
见己方阵线稳住,郭靖眸光扫视战场,最终定格在远处的高台插着的帅旗,他举着枪大喊道,“诸位,活捉胡沙虎!”
“活捉胡沙虎!”他身后的汉骑亦是高声附和,声音在战场上传得很远。
什么?他冲我来了?
这一刻,胡沙虎很慌,没想到打着打着,敌军竟然冲他来了。
两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太短了,更何况还是处于冲锋状态的骑兵,可以说是眨眨眼就到了。
“嘭!”
中军大营外面,战马撞向守卫的步卒,金人士卒就像是破麻袋一样被撞到天上,重重的摔落,脑浆和血液流了一地。
胡沙虎手脚冰凉,脑海一片空白,身旁的亲信连忙走来,“将军,咱们先撤!”
顿时,他如梦方醒,连连点头,“哦哦,对,赶紧撤!”说完,就急匆匆的带着手下人撤离,但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撤给金军的士气带来多么大的打击。
帅旗大纛向后撤退,金兵将领误以为是要撤,急忙下令跟着撤退,这一退,原本还僵持的局势瞬间崩溃,他们本来就被骑兵分割的支离破碎,现在帅旗跑了,留在这还干什么?
古代战场上,主帅的大纛就是标志,帅旗在哪,士兵就在哪,通信的条件有限,他们只能如此,因此这才有历史上斩将夺旗之后敌军崩溃大败的场面,而且还不止一次,因为下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主帅大旗没了,这玩意比主帅的命还重要,人可以死,旗子不能倒,也不能跑,跑了就代表撤退,倒了就代表主帅挂了,这对士气的打击非常之大。
胡沙虎跟手下亲信急匆匆的骑上马,一行人数百骑朝十几里外的西京城跑去,只要进了城,他们就安全了。但郭靖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他很清楚,只要抓住此人,这场战争就赢了。
他留下大部分骑兵继续厮杀,带着百余蒙古骑兵追了上去。
“驾!”
胡沙虎狠狠地挥动马鞭抽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之下跑的更快,但却并不能缓解他心中的急躁,郭靖远远的追在后面,见到敌军的身影,拿起挂在马背上的弓箭便是一箭,敌兵应声倒下。
而后他跟在后面,一箭接一箭的射出去,很快箭囊中的箭矢射空,敌军死了几十人,吓得他们慌忙逃窜,再加上这时候郭靖手下的骑兵也追上来了,他们最后不得不分开逃,什么主帅,什么将军都不重要了,活命要紧。
此时,跟在胡沙虎身边的骑兵只有百余人,他身上闪亮的将军铠甲以及武器全都丢了,只剩下薄薄的单衣挂在身上。
“胡沙虎,哪里逃!”
郭靖远远一声大喝,胡沙虎脸上的肉一僵,差点吓得掉下马,这时候他不敢回头,只能纵马狂奔,祈求敌人别追上来。
仗着小红马的马力,郭靖追出了十里地,终于把他们追上了。
但这时候,胡沙虎见到郭靖只有一个人心里大喜,竟然不跑了,回头想要抓住他,扭转战局,他全然忘了郭靖在战场上的勇猛,满脑子都是翻盘的念头。
见对方不跑,郭靖焦急的面孔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一手持枪,枪法如龙,一掌运使降龙十八掌,雄浑的掌劲隔着数米将敌兵打下马,他们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妖法?
心有惊惧之下,他们完全挡不住郭靖,胡沙虎看到郭靖如此勇猛,又想着逃跑,但现在已经晚了,郭靖已经追到他身后,挥枪把他扫下马。
胡沙虎摔在地上,头昏脑涨,等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地上到处都是自己手下亲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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